畢竟不管許宗懿再怎么強,罪血之后就是入不了族譜,只要許辰的事一直在,混沌戰凰族那邊不肯原諒,他永遠就進不了農家許氏的族譜。
然而自己卻是在族譜之上。
“雜種,你這是在亂認祖宗嗎?”許平候對著不遠處的許宗懿喊了一句。
啪!
就在這時,許正道剛好路過,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許平候直接被打飛出去,他原本瞬間暴怒,想要看誰打他,見許正道出的手,連忙縮成一團,不敢多說什么。
“許正道,你別欺人太甚。”許天折眉頭緊皺,眼下自己已經不是許正道的對手了。
“清明大節,祭祀重地,豈能容得閑雜人等在此喧鬧,執法隊,將他帶出去。”許正道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冬法院的弟子,此番祭拜大節,自然也要維護大地殿內的秩序。
許平候面如土色,渾身顫抖,直接被冬法院的人給請出去。
這一巴掌毫無疑問,相當于打在許天折的臉上。
秋戰院的老一輩人,都沒有多說什么,剛才許平候高呼已是不妥,理虧于人,無話可說。
許宗懿置若罔聞,繼續做自己的事。
在大地殿內,有不少的孤墳,許宗懿看到一些殘破的木牌,想來有些土墳原本也是有木牌的,只不過因為歲月過得太久,已經腐朽了,化為塵埃。
有些小土包,他也沒有放過。
不知道引出多少精血,但他依舊很堅定,雖然損耗不小,但對于農家許氏這些先輩,他發自內心的敬重。
曾經為農家許氏做出貢獻的人,不應該被遺忘。
需要有人來記得他們曾經存在過。
不少人祭拜完自己那一支至親血脈的先祖之后就開始停下來了,有心的人,會去祭拜一些旁親,但也僅此而已。
哪怕有不少的無名孤墳葬在大地殿中,祭拜的人,也著實不多。
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過去的時代太過久遠了,許多墳墓的主人都無從考證,哪怕祭拜也很少有人能夠發心。
倒是一些農家許氏的高層,看著許宗懿竟然如此行為,心中頗有觸動。
只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那么做,眼下見許宗懿那么做,再去跟風就不太好了。
許正道,許心蝶,先祭拜完自己的先祖之后,也隨著許宗懿的腳步,對那些無名墳墓祭拜,只是他們沒有血祭,只是用燃香拜禮,心中崇敬,僅此而已。
因為不是每個人體質都能夠像許宗懿那般,可以承受得了連續引出自身精血。
許小娥血祭了十來次之后也停止了,因為她也無法承受持續的消耗,這一日太過特別。
“他以為血祭的孤墳多了,就能夠得到大造化?簡直可笑。”許天折低語,心中鄙夷。
許宗懿走過一座座不起眼的孤墳,只是為了堅持心中對于這些無名先輩的敬重。
如果每個農家許氏的子弟看著那些孤墳無人祭拜,還有幾個人會想要自葬在大地殿中,將自己的傳承留給有緣人?
那些人生而輝煌,死后無名,卻得不到本族后人香火的供養,得不到本族后人的尊重,這樣農家許氏還能夠有什么樣的未來?
許宗懿雖然自己這樣認為,但他也不想多說,只會徒增他人笑話而已,有些事原本就是需要身體力行去做,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