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蓬的一下叩頭,林德誠像是也被感動得哭了。
“那么馴象所到底做了什么?”
遠坂愛也很好奇,見林德誠額頭一片青紫,眼里滿是惶恐和哀怨,沒好氣的道:“你也不清楚么?好吧我自己去問。”
呂適行和林德誠告退,出了乾明殿,踏過還殘留著大片血水的廣場,走下白玉臺階。
等到了停車場,林德誠一把揪住呂適行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為什么?為什么要坑害我?”
“林大人,這是幫你,哪是坑害你呢?“呂適行淡淡笑著,”馴象所是遠坂總管親領,聲明在先,就能劃清界限。”
林德誠呆了呆,手上的勁松了大半。
這事他也很疑惑,“可總管也不清楚馴象所的作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很快就知道了,”呂適行說,“看馴象所是賞是罰,一目了然。若只是賞或只是罰,那便是不如我們的爪牙。若是賞罰皆有,那便是忠犬,甚至是頭犬了。”
“女皇座下并非只有我們這樣的忠犬啊,”林德誠放開對方,唏噓不已:“把頭犬藏在我的下面,這是什么用意?”
“掩人耳目嘛,”呂適行壓低了聲音,“若是賞罰皆有,林大人試試看能不能把九眉安排進去。”
見對方茫然不解,右都御史嘆氣,“如此一來,以后咱們不必像這次一樣,只能做點表面功夫了。”
林德誠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指住他呵呵低笑,“你啊你啊,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真小人。”
“彼此彼此,”呂適行跟著笑了,“誰讓女皇陛下只喜歡小人呢。”
笑了會,林德誠說:“今夜恐怕還有布置,我就守在這里了。”
呂適行點頭,“同守同守。”
乾明殿后殿,桌子上擺著羽林衛送來的剪報,電視里回放著新聞,女皇和遠坂愛主仆二人呆呆看著,變作了雕塑。
“那、那個家伙!”
許久遠坂愛才回過了神,蓬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看他做了什么……噢……”
這一拍牽動了傷勢,差點軟在地上,還好被女皇扶住。
“真是他干的嗎?”
女皇眉心緊蹙,“難怪混沌的涌動越來越弱,竟是他做了這樣的事。可這么一來,不就證明我在御門大典上做的是錯的?”
“陛下,”遠坂愛轉開頭說:“讓麗此時就去見他吧,找他問個明白。”
女皇沉吟,顯然是動心了。
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把遠坂愛扶上軟塌蓋好被子,坐在塌邊說:“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離開你。至于他嘛,麗已經忍了那么久,再忍忍也沒什么。”
擰擰遠坂愛的鼻子,女皇又笑道:“我可不是見色忘友的人哦。”
遠坂愛握住女皇的手,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