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踞有灰境,魔人便能修行。再有魔械相助,更能建起魔塔。”小麗悠悠的道:“于是天下間魔人變為豪強,再演變為諸侯爭霸,最初的魔神就是由此衍生而出。之后歷代王朝都致力于收繳爐鼎,然而圣山創造灰境時,迫于形勢危急,幾乎是照著人人都能進灰境的構想做的,以至于遺禍萬年。到了我們大明這一朝,才算是在名義上收盡灰境之鑰,歸于社稷之座。但散落在現世的灰境之鑰,也就是混沌之鱗,依舊數不勝數。由魔人勢力掌握的灰境,仍然孕有莫大隱患,正是血塔會、海塔會乃至他們背后的塔林。”
“咱們震旦這邊還真是不一樣啊,”高德生出強烈感慨,“艦靈郭瑞德告訴我,巴托那邊既沒有灰境,也沒有社稷之座。魔人在他們那邊也不會藏頭縮尾,而是大大方方的活動,甚至成了統治者。”
“他們啊,”小麗毫不掩飾她的鄙夷,“還處在我們震旦人幾萬年前的狀態呢,茹毛飲血,仁義倒施不知廉恥……”
高德咳嗽,小麗你只算半個震旦人啊,另外半個是白豆芽,這么說巴托人是不是不太好?
“除了灰境就沒其他辦法了嗎?”他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既然只有灰境,而且圣山和大明的目標是鏟除灰境,那魔人就真的沒救了?混沌壓迫之下,每個凡人都可能變成魔人啊。”
“圣山倒是做過很多嘗試,”小麗搖頭說:“包括試著把神靈之力廣傳天下,不過結果是神靈也被惡魔侵蝕,這讓圣山不敢再輕易冒險。”
趁著氣氛挺好話也說得很開,高德乍著膽子在危險邊緣試探,“社稷之座的實質是燒凡人魂魄對吧?但社稷之座又是由天地鼎爐融合的,鼎爐的本質也就是混沌之鱗,而這玩意也是模械制品。那么在圣山創造灰境前,上古之人是不是另有辦法抵御混沌呢?比如用混沌之鱗燒魂魄什么的?”
“你以為人人都是女皇么?”小麗呵呵笑著,笑得很深沉也很無奈,“社稷之座的作用就是點燃凡人之火,以前的天地鼎爐也是一樣的。你該知道,以前地方豪強和諸侯都是燒凡人魂魄來抵御混沌,那些能燒的凡人就是魔人啊。”
“那都是被強迫著一直燒到灰燼的嘛,”高德不死心,他想給自己干的事做點鋪墊,萬一被小麗發現了至少還有言在先。“如果魔人可以自己掌握火候,讓凡人之火與混沌之力維持平衡,那不就解決問題了?”
“少年啊,不要太天真。”小麗回手拍高德,“讓每個魔人都點燃凡人之火?那震旦得亂成什么樣子?點燃了凡人之火的魔人更可怕,只有擁有純粹凡人之力的人才能讓凡人之火穩定燃燒,一般魔人根本沒辦法穩定燃燒魂魄,就是個定時炸彈。再說了,這樣的魔人不僅能抵御混沌之力,還能抵御神靈之力。他們若是作亂,圣山都拿他們沒辦法。”
重點是后面吧……
高德絕了向小麗坦白的想法,嘆息道:“是啊,圣山守護了震旦千萬年,我們唯有依靠圣山。不過到現在我都不清楚圣山是什么樣子,有多少人,到底在哪。”
“即便是我,也不清楚圣山的全貌。”小麗說得頗為委婉,“我只知道,圣山在天上,那個艦靈說的倒是沒錯,圣山是仙洲人留下的遺存,而仙洲人么……我猜是留下滿地模械同時也滿地瘡痍的遠古之人。”
高德開起了玩笑:“那我娶你的時候,有沒有機會跟你回你娘家看看呢?”
“娶我?”小麗語氣一轉,變回昔日那個冷傲的白豆芽,“如此……如此認真的事情,你竟然用這般輕佻的口吻說起,看來你并不當真。若是你當真,我也當真的告訴你,除非你把太陽月亮還有星星都摘下來。你該明白,你我都不是凡人,不可能如尋常夫妻那般過日子。”
“是是,我明白。”高德呵呵笑道:“就算真有那一日,最多也如現在這般,就是個名義而已。”
“有時候你啊……”小麗頓了頓,像是著惱像是玩笑的道:“也真夠笨的。”
說話時揮手掐他腰,卻摸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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