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年多病,今年十六歲的任青山才剛剛取得初級法學教育畢業證書,而和他同年齡的少年都已經進入了中等教育類法學院,有些天才甚至已經取得了‘亞得里亞’法學院的考試資格。
老任家的歷史上就沒出過‘智民大人’,所以他也沒期待任青山能夠在這個年齡就‘知法’成功、成為漢特國的天之驕子,可在二十歲前起碼也要獲得高等法學院的教育類考試資格吧?
要知道,亞得里亞大人的法學院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入的,每年的考試錄取率都不足百分之十!畢業率更是恐怖,甚至還不滿百分之五!不知道有多少所謂的天才學生在考入學院后,光是為了畢業取得學位就要奮斗十幾甚至是幾十年!
在漢特國,如果在五十歲前還不能‘知法’成功,那就要有高等法學教育學位才能保住‘普民’的身份,否則就會成為‘罪民’,連基本的生存權利都要被剝奪!
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自己這樣雖然不能‘知法’,卻可以在四十歲時取得高等學位;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妻子那樣奇跡般的在三十八歲時知法成功!
“那件事看來要緩一緩了。”程敬堂暗中拿定了主意。
有一個秘密任青山和程若秋都不知道,任方兩家可是為他們兩個定過娃娃親的。
漢特國并不禁止近親結婚,反倒非常鼓勵,因為近親結婚雖然很容易誕生白癡罪民,也同樣有很大的機會誕生天才智民。
德綱城的驕傲,偉大的智者亞得里亞大人其實就是近親結婚的產物。
當初訂下娃娃親的時候,任青山的父親任有守已經是知法成功穩穩取得普民身份的小農場主,而他程敬堂那時既沒有知法成功,也還沒有取得高等學位,只是區公府的一名底層文書,時刻都要為保住普民身份絞盡腦汁。
如今的他儼然已是區公府副公長,女兒程若秋也被學院老師舉為最可能在三十歲前成功‘知法’的天才!程敬堂自然對這樁婚事有些猶豫了。
許云顯然沒想這么多,對這個侄子她可是怎么看怎么喜歡:“小山,你今年也滿十六歲了,我和你姨父......”
話剛說了半句就被程敬堂打斷了:“是啊小山,我和你姨正在為你尋找一家合適的學校。
你這個年齡才接受中級法學教育已經有些晚了,必須要抓緊時間學習,迎頭趕上同齡人才行啊!在漢特國,如果不是三十歲前就可以‘知法’的天才智民,學業就等同是你的生命!”
“敬堂,你這是什么意思?小山才十六歲,慢慢學就行了,學業的事情完全不用著急,還是......”
“還是什么?許云,你忘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
程敬堂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盤亂顫。
看到丈夫真的動怒,許云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畢竟漢云國的法律還是以男權為中心的。
任青山夾了塊紅燒肉,慢條斯理地嚼爛了吞下去,看了程敬堂一眼道:“姨父,我是不會去什么中級、高級法學學院的,教育類的也好,修行類的也罷,統統不去,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什么?你......你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程敬堂拍著胸口,險些被氣暈過去:“孽障啊孽障,任有守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塊爛泥,爛泥糊不上墻啊!”
“姨父,用爛泥形容我遠遠不夠狠呢,您還不如說我媽當年生塊‘叉燒’都比生我強呢。反正無論您怎么罵,我是不會去什么法學院的,絕不!”
任青山暗暗搖頭,還區公府的副公長呢,放在地球上的華夏國那就是位副區長,說話能有點水平不?就算是罵人,起碼也罵得有點層次吧?就不要求你古色古香了,起碼也得有香有色才算過關吧?
程若秋卻很是好奇,從桌子下面悄悄踹了他一腳:“哎,什么是叉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