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府抵臨餌海東湖,與程府一東一西,卻不像西湖是后期開發才導致地價攀升,一直都是德綱城最為昂貴的黃金地區。
就猶如地球上魔都的黃埔區,燕京的前門、后海,香江太平山頂,能夠居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鮑家世代勛貴,勢力遍布整個西北行省,家族生意無數。以這樣的實力就算舉家前往漢京居住也并非不可,只是念及家族起勢于德綱,一百多年都不肯遷移,就是因為對德綱城有份魚水鄉情在。
鮑成安卻沒想到,先祖當年的這個決定,讓鮑家和眼前這位少年宗師有了‘同鄉之誼’。也讓這位少年宗師、大恩人,對鮑家頗為認可,這不是鮑家的機緣到了麼?
像這等守法宗師,天上星辰一般的大人物,不要說是鮑家這種一省一地的豪雄,就是漢京中那些頂級大家族,也會想方設法攀交延攬,宗師們都未必肯搭理。
如今這位少年宗師竟然主動降臨,鮑成安簡直欣喜若狂,看孫女兒的眼光就像在看一塊鮑家的至寶瑰玉。
“你們鮑家很好,不忘本,有堅。尤其鮑倩,出身世家還能保存善良之心,知道拯救孤弱,可見家教門風。”
任青山一身漢式白衫,風神俊秀,大馬金刀坐在鮑府后花園的臨湖涼亭內,眼望浩渺波蕩的洱海湖,心情很不錯。
鮑倩今天打扮的清涼可人,一系湖水綠的束腰長裙,長發挽成馬尾狀,正低著頭用心為任青山剝松子,烹調茶水,一彎粉頸白膩雪質,微微透出處子幽香來。
鮑成安這樣的身份也只敢陪坐一旁,一面說著宗師過獎過獎,一面偷偷給孫女兒使眼色,這死丫頭,怎么就不能靠任宗師更近些?難道沒看出任宗師對你有些好感麼?
見到任青山目光掃來,忙正色道:“李鐵,事情辦得如何了?”
李鐵早在旁邊等候多時,聞言忙上前一步恭身道:“請家主和任宗師放心。那日去過‘勇者之心’的人都已接到了鮑家的封口令,無人再敢提及此事。另外,任宗師的朋友列夫斯基先生傷情已基本穩定,他的底子本來就好,估計最多一兩個月時間就能痊愈了。”
聽到熊大沒事,任青山松了口氣,接過鮑倩遞來的松子丟到口中咀嚼起來:“南宮家呢?”
“回宗師,南宮清不過是南宮家族的庶出子弟而已,并不受家族重視。何況這件事牽涉到任宗師。
按照漢特國的法律,南宮清膽敢當眾攻擊一位宗師智者,那是要被誅滅九族的。
任宗師不去找南宮家的麻煩,南宮家已經要千恩萬謝了,哪里還敢胡言亂語或對任宗師不滿?”
“哦?我聽說南宮家族是后起世家,勢力不小,隱隱可以與鮑家抗衡,居然也會如此恭順?”
“那是當然!”
李鐵微笑道:“除非是南宮家族也有宗師坐鎮,否則那南宮乾如何敢得罪任宗師?不要說是殺了他一個庶出的紈绔子弟,就是殺上十個八個,估計他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鮑成安面色一肅:“李鐵,不得放肆!”
任青山卻是擺擺手道:“鮑老不必如此,我倒是喜歡他直言不諱。在我這里,沒這么多繁文禮節,隨意隨性就好。”
“多謝任宗師。”
李鐵再次恭身,他幾年前也隨鮑老去過漢京,見過一位守法宗師,那真是不茍言笑如神龍在天,稍有冒犯,動輒殺人;哪里比得上眼前這位任宗師談笑風生、平易近人,此刻他是真的心服口服。
“在宗師面前,如何謹慎都是不為過的。還請任宗師不要稱呼我為鮑老,叫我成安就好。我受宗師大恩,只能算做后輩子弟,如何擔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