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漁公公,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白卿言話還沒有說完,帳外就傳來白錦稚的聲音。
快要走到大帳門口的全漁回頭,見英姿颯颯的白錦稚雙手背后朝大帳方向走來,他笑著對白錦稚行禮后道:“太子殿下有事傳白將軍,所以奴親自過來請……”
白錦稚步伐輕快走過來,雙手負于背后,壓低了聲音問道:“難不成是太子殿下也知道我長姐在這里發了脾氣?太子殿下不會怪我長姐吧?”
全漁笑了笑:“四姑娘多慮了,怎么會?”
“真知道了啊?”白錦稚做出一臉擔心的樣子。
全漁抬眼便見白卿言出來,他忙行禮:“白將軍,殿下召見白將軍和一直跟在白將軍身邊的白家忠仆。”
她握著佩劍的手一緊,白家忠仆說的是肖若江吧。
“跟在我身邊的白家忠仆?”她裝作不知,“說的可是我的乳兄?”
“正是!”全漁姿態很恭敬,抬腳上前了兩步,壓低聲音對白卿言道,“殿下見過白家軍幾位將軍之后就有些不悅,白將軍還是快些,不要耽擱!”
全漁提點白卿言。
她對全漁頷首致謝:“多謝提醒!”
“小四,你去告訴肖若江……殿下要見他,讓他速速換了衣裳過去,我先隨全漁公公過去。”白卿言對全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全漁忙頷首在前帶路。
白錦稚看著長姐朝她看來的目光,輕輕頷首。
見白卿言隨全漁離開,白錦稚匆匆沖入大帳之中。
那一路,白卿言隨全漁而行,腳下步子不停,腦子也沒有停。
全漁說,太子見過白家軍諸位將軍之后有些不悅,是因為白家軍要見她和她身邊的人,還是因為別的?
若是事關白家軍,傳她身邊的肖若江作什么?
是秋山關之事,還有話要問。
又或者,太子發現之前伺候在她身邊的肖若海變成了肖若江,關心起她身邊之人的調度?
難道張端睿他們沒有早早將此事稟報太子?太子怎會此時才想起來盤問這事?
很快,白卿言便到了太子大帳內。
“參見太子殿下!”白卿言恭敬行禮,見方老坐在太子身邊,已是笑著對方老揖了揖手。
太子正坐在棋盤前,看不出有什么不悅,只盯著棋盤對白卿言道:“你身邊那個下人呢?”
“殿下,那是言的乳兄,并非白家下人。”白卿言不卑不亢道。
立在一旁的全漁抬頭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白卿言,心里替白卿言捏了把汗,他來之前還提醒過白卿言太子有些不悅,怎么白大姑娘還這么耿直和殿下說話,不會繞著彎兒哄著點兒啊!
太子將手中的那把棋子全都丟進了棋盒里,轉頭看向白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