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白蹄岡營地,揚州那邊并沒有派人參與,甚至事前都不知情,還是韓謙這邊派人將何阿八等傷俘送過去,王文謙、殷鵬才知道信王親自調派人手襲擊白蹄岡營地失利的事情。
雖然這諸多令王文謙、尹鵬他們在揚州急得直跳腳,但也只能先將何阿八等人好生照顧,再派人去楚州稟明其事,一切繼續等到信王的決斷。
一直拖到前日,信王楊元演才派使者趕到揚州,著王文謙全面負責與赤山會接洽事宜。
此時的白蹄岡營地,沿南北溝渠內側以及山嵴口方位都已經豎起柵墻,將白蹄岡的東坡,將這一片南北長兩里、東西寬四百余步的狹長地帶,都圈為赤山會的營地。
只是柵墻都不是特別高,僅有一人多高,里外側的雜散樹木都沒有清除掉,還刻意保留下來,要不是走到近處,站在遠處很難發現柵墻的存在。
除了白蹄岡這邊,殷鵬沿途過來,也看到南面以及西南邊都各有一兩座小規模的流民營地戒備都很嚴密,很顯然赤山會這是利用外圍的小規模流民營地作為哨崗及封鎖線,防止禁軍及安寧宮的眼線、暗樁直接滲透到白蹄岡看到究竟。
赤山會盡可能拖延白蹄岡核心營地被發現的時間,顯然是要趁著朝廷及禁軍沒有加強監管、封鎖之前,盡可能運送更多的人手及物資過來。
通過吊橋走進營地,也能看到沿湖的湖灘地里,近湖岸的蘆葦被清理出來,外圍打下一排半人高的木樁子,這是防止湖水上漲時,有船只直接從外湖逼近營地。
當然,除了棧道碼頭之外,這么短的時間內,在臨近南柵墻的地方,已經造出一座簡易的小型造船場,四艘小型烏篷槳船即將造成下水。
雖說不經過長時間的窖藏陰干,直接拿新材造船,下水后船板極容易變形滲水,但短時間內要造一批漁船在附近捕撈魚蝦,也就沒有那么多的講究;作為中遠程運輸的商船或者戰船,這么搞那是肯定不行的。
當然,這邊真需要三五艘堅固的運貨商船或戰船,殷鵬相信背后有敘州支持的赤山會自有辦法搞到。
相反的是赤山會在這邊立足,需要能在樊梁湖及附近溪河里捕撈魚蝦的小型漁舟數量極大,可能一兩百艘都遠遠不夠用,那就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直接大規模調來了,只能在營地組織建造。
看到營地內外的田地也已經開墾起來,但不管怎么說,兩三千畝規模的新田,即便都種上糧食,即便是等到有收成,也是遠不足以維持此時營地里就已經有的的兩千人的日常消耗。
再暗暗估算外圍的營地聚集的人口,赤山會在短時間內已經在附近聚集三千人左右,殷鵬也是暗暗吃驚,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從附近收編的流民勢力,有多少是從廣德府轉移過來左廣德軍舊部。
“殷司馬,勞煩你走這一趟了……”馮翊走出院子迎接殷鵬及隨行人員。
“黔陽侯一直留在白蹄岡?”殷鵬事前并不知道他過來后,會與誰見面洽談,但他以為韓謙從那次在茱萸灣的見面應該已經回敘州,不會一直冒險留在江淮。
看到馮翊,他才明白從頭到尾都想錯了,暗感之前楚州那邊親自指使人手襲擊白蹄岡營地,受那么大的挫折,也是不冤。
走進祠堂改建的議事廳,韓謙站在新繪制的地圖前,正與奚荏計算后續疏浚清津渡橫渠的工程量。
通過清津渡往北而去的那條河流,進經后續的確認,是直通洪澤浦南部湖蕩的上林河。
前朝中前期時,石梁縣組織民夫,就直接緊挨著清津渡北面開挖出一條七八里長的橫渠,連接上林河與白蹄岡東面的樊梁湖,使得樊梁湖與洪澤浦在石梁縣境內多了一條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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