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的朝廷衙門,沒有誰去攔拌徐義籌建新軍的。徐思順很容易就拿到了工部的文書。
細柳營的改擴建進行的也很快,似乎在入冬上凍前,整個新軍營就要完工了。當人們都在等著徐義開始選兵時,徐義卻從將作監入手了······
銅匠、鐵匠、煉鋼工匠,弩弓匠、床弩匠······徐義沒有什么金城候的架子,跟學徒一樣,陪著工匠挨著爐火,時不時問一些聽起來幼稚卻能撓到工匠心眼的問題。
也就三五日,金城候已經被將作監的工匠認可了。徐義也就開始了他云里霧里的旁敲側擊,從工匠的片言只語中去了解哪些是自己所需要的人。
在將作監廝混了十幾日,徐義越發感覺這時候工匠的樸實和工藝精絕。
這是一個沒有車床的時代,然而,就將作監的工匠。僅僅憑一雙手,完全可以做出不次于車床的零部件。
最欠缺的就是此時煉鋼的差距,以及很多精致的物件很難做到量產。
依稀記得些煉鋼法,還是上學時講過的內容。
于是,徐義又閉門了,挖苦心思的回憶是怎樣煉鋼的······
徐義所做的一切,每日都有奏報送到宮里,整個長安也都在關注著。
長安的達官貴人一臉懵,而圣人卻感嘆一聲對高力士說:金城候是當朝唯一實干者。
此時,圣人基本上徹底對徐義信任了。
當徐義再一次遞奏報,申請在細柳營營建煉鋼爐時,圣人沒有一絲的遲疑,直接一句話:準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徐義帶著自家的幾個人,包括徐思順和申屠再臨細柳營。
已經要入冬了,天很冷,盔甲穿在身上不但起不到保暖作用,反倒讓自己的身體更堅硬。徐義隨便的跳了幾下,看著已經成型的訓練場:“清叔,我讓你準備的信香帶足了吧?”
“主公,帶足了。”
“接下來我先來一次,然后徐風、徐云、申屠都跑一次,最后再由鶯娘試一次,記錄我們每個人整個流程跑下來的時間。”
這個訓練場的設施,對于徐清等人而言,感覺就像玩具,說不清這些的用途。
從五步樁、壕溝、矮墻、高板跳臺、水平梯、獨木橋、高墻、低樁網等等,到高板、空中軟網、高架速降、斜板蕩繩、愛爾蘭高板、高欄、孤形肋木等等,凡是徐義能想起來的,都一股腦放在這個訓練場了。
徐義其實也不知道這些設施的用處,只覺得既然這是后世軍隊用于訓練軍卒的,作為多少年軍營總結,想來肯定是有用的,還應該是幾代甚至無數代軍伍總結出來,最為有效的訓練模式。
徐義看著這些設施,心里一陣陣的火熱。
在后世,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軍旅夢,徐義也曾有過幻想自己是一名戰士。當徐義看到這些設施時,仿佛就像理想實現了一樣,心情相當激動。
準備好一切,徐義開始學著電影電視里看到的那樣,開始沖鋒起來······
過三步樁、跨躍壕溝、飛躍矮墻、上高低臺、攀過云梯,過獨木橋、翻越高墻、鉆低姿網、跳躍低姿網、翻越高墻、繞橋柱、吊過云梯、上低高臺、鉆洞孔、跳下躍上壕溝、過五步樁······
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徐義就開始接受公明殿的武技訓練了,而徐義在學習武技時,也同樣感覺到自己似乎有很深厚的武技底子。
這時候的徐義,不是原本弱不禁風的徐義,是個實實在在的武將,雖然不至于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能耐,也能達到如今普遍的武將水準。
最起碼徐義跟申屠交手,已經不需要申屠謙讓了,徐義一樣能碾壓申屠,申屠曾經是信安王的護衛,身手絕對算得上是中上。
但是,即便是徐義這樣的體能基礎,在跑完一個來回后,徐義已經有些喘氣了。
“清叔,記錄一個來回的時間,我再來一次。”
當第二個來回下來,徐義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這幾年,徐義乃至整個徐府的人,幾乎算是鍛煉不輟了,每天早上寅時起床,然后各自練習武技,甚至對打,風雨無阻。
可就是這簡單的兩圈軍事障礙跑,徐義居然累成這樣······徐義還是想的簡單了些。
申屠見徐義這樣,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在哪兒像模像樣的熱身,其實他是在回憶徐義通過這些物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