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沒準還藏了借機減除往日仇人的心思,以致到處都有哭喊聲傳來,好似抄家現場。
不過這倒也解釋了某杠精為何能在守衛森嚴的太極宮內橫行無忌,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承恩殿了,渾水摸魚本就是這貨的拿手好戲,何況現在這內宮亂得都不用他另找掩護。
結果待到李建成穿過武德東門,手下的士兵就只剩下不足五十,大多都安排去各處守門了。
“哎呀,關鍵時刻還得是大哥考慮周全啊,那個武士彟,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竟然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邊李大德冒著小雨還沒賠笑完,耳朵已是被前者給揪了過去。
“李玄霸!”
李老大這會兒這個氣啊,尤其一看承恩殿那邊尸橫遍地的場面,后怕都顧不上,就先把這貨拉到身前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賬!往日胡鬧便罷了!這種事你怎么能參與!你怎么敢參與!真以為阿爺他不會……”
“大哥你先松手哇!”
李大德掙扎著拍掉他大哥那本就沒使勁的胳膊,不待某些禁忌詞匯入耳便急切道:“怎地父皇糊涂,你也糊涂!你可不能這么慣著他啊!”
“我……慣著阿爺?”
李建成被這種極其新鮮的說法搞的一愣,卻見某杠精好整以暇的正了正衣領,隨即豎起一根手指,嘆息道:“你和父皇是不是都忘了咱們籌劃這件事的初衷了?”
“初衷?有什么初衷?不是為了引出那些蛇鼠兩端之人,好一網打盡嗎?”
某杠精心說這初衷其實我也是剛想到,但面上卻是故作失望的搖頭打斷道:“你果然忘了!父皇也忘了!這是順帶,順帶!咱們籌劃此事的初衷,是為了應對突厥呀!”
“突厥?哦哦,對,為兄想起來了,父皇確與某言說過!不過那件事,她,蕭后不是已回絕了突厥上使?”
某唐王殿下面帶疑惑的回憶著老李當初對他的說辭,斟酌到底是哪件事才是他爸爸真正“順手”辦的。不待想明白,就聽身前的某杠精道:
“回絕了就完了?要是事情都這么簡單,還要鴻臚寺干嘛?大哥我問你,如果你看上了平康坊的某個姑娘,要去贖身。結果那姑娘前腳拒絕了你,后腳就被別人強行霸占,你會怎么想?”
“哼,還能怎么想,當然是……放屁,寡人從不去平康坊那種地方!三郎你莫要污某清白!”
李建成才順著他的思路說了個開頭便瞪起了眼睛,但同時心下也在搖擺。
這例子雖然不恰當,卻勝在足夠形象。若換成他是始畢可汗,被人這么當面打臉,便是沖面子都得報復一下。
“咱們現在可是在秋收的節骨眼上,要是被突厥借機這么來一下,丟臉事小,損失事大啊!這個時候必須先穩住蕭后!老頭子鉆了牛角尖,你和二哥不知道勸,反倒還怪我不懂事!”
眼見大哥好似“想明白”了,剛剛還小心賠笑的李老三便不依不饒起來,換做李建成開始賠笑。
后方回廊下,被一眾親衛圍在中間的蕭皇后透過雨幕,看著對面那侃侃而談的矮個身影,不知為何,目光又落到了楊侑的身上,隨即悵然嘆息。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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