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南被攔住,冷笑著看向張新柔,“張婕妤,我現在是昭儀,你這么對我,是犯上你知道嗎?”
張新柔笑了笑,“都是你被你逼的。”
張慶捏著鴨嗓子陰陽怪氣道:“昭儀娘娘,奴才讓您歇會兒.......”
說著,張慶一只手橫起,準備把林初南打暈。
林初南臉上的笑容變得輕蔑而諷刺,曲起手肘將控制著他的太監擊倒,而后腳尖后挑踢倒張慶。
這些動作在一瞬之間完成,如行云流水,讓張新柔有些呆。
其余太監早已嚇得放開了手,不敢近前。
林初南拍打著肘部的衣袖,冷冷看著圍著她的太監。
她自小跟在爺爺林萬里身后,五歲的時候就學會了騎馬射箭,拳腳功夫也會一些,雖然她身上的本事打不過宮里頭身手了得的禁衛軍,對付幾個不男不女的太監,還是綽綽有余的。
“讓開。”林初南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身前的太監猶豫著,終于讓到了一旁。
里間已經響起太子的吵嚷聲,林初南大步進去,見池夏正箍著太子的肩膀意欲捂住太子的嘴巴。
她一個跨步過去,伸臂將池夏拽了開,坐到炕邊把太子撈到懷里,“太子殿下。”
孟溪舟看到林初南,眼睛里有一瞬的呆滯,似乎在辨認,隨即便哭著喊:“娘親,你終于來了!”
林初南心疼地拍著他的后背,“沒事了,娘親這就帶你走。”
她一手撈起床上的被子捂在孟溪舟身上,出了里間。
六月在外頭聽見了動靜已然進來,看到地上倒著兩個太監和抱著太子的昭儀,眸子里閃過一抹訝異。
但她顧不上多想,忙迎上林初南,“昭儀,奴婢來抱。”
林初南沒把孟溪舟給她,只說,“你跟著就成。”
張新柔眼睜睜看著林初南要把太子帶走,而池夏從里間出來一臉死灰地跪在了地上,張新柔橫了池夏一眼。
剛才王氏的本事她親眼瞧著,池夏自然攔不住。
張新柔跑到王氏跟前,伸開雙臂擋住去路,“你不能把太子帶走!”
林初南細致的眉凜著,沒有說話,慢慢將右腳抬起,距離地面一尺。
張新柔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賤人,敢威脅她!
想到剛才那一腳,她的腹部還隱隱做痛。
她咬著牙,恨恨地讓到了地邊,朝著擦著她的肩膀離去的王氏的背影道:“今日之恥,他日本宮定要加倍還給你。”
“我等著。”
張新柔閉上眼睛,近乎失控地“啊”地叫了一聲,撈起手旁的花瓶摔碎在地,緊接著在暖閣里亂轉,雙手所碰之處,所有東西都被砸在地上。
一時間暖閣內噼哩啪啦之聲不絕于耳。
宮人們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砸完了東西,張新柔冷聲道:“今日看見本宮被王氏那個賤人踢了一腳的,一個不留。”
秦平“喏”了一聲。
四下立著的太監宮女已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