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也不再怨怪張浩與劉瑾相互傾軋之事了,只是開口道:“此事可屬實?”
張浩舉著手指發誓,道:“臣可以性命擔保,臣所列皆有真憑實據。”
朱厚照不再多言,張浩這緊接著又道:“陛下,內閣焦芳乃是劉公公一手安插,而司禮監則由劉公公一手控制,兩個中樞衙門皆落于劉公公之手,所有政令奏折皆由劉公公說了算,無論京官還是地方官吏見風使舵者紛紛巴結與劉公公,而那些不愿攀附者,幾月一來因此獲罪的不再少數。”
這些奏折滴水不漏,朱厚照每日雖也會經手,但卻根本無法從中找到任何瑕疵。
因此報上來之事大都不會做更改。
朱厚照不做更改,那些大臣更覺劉瑾的地位舉足輕重,巴結之情自然也就更甚。
說著,張浩又拿出了一份奏折,道:“這是錦衣衛幾月一來探查的一些劉公公與官吏私相授受的具體時間以及具體緣由,不過劉公公手中畢竟有東西二廠,錦衣衛辦事之中也會存有不少的掣肘之處。”
這份奏折所言的一些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張浩如此說,是讓朱厚照覺著,劉瑾爆出的這些問題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對這份奏折,朱厚照看的更認真了。
每件事情都有具體的時間,就連參與這人都表述的一清二楚,若是假證,也不可能說的這么明白。
接著此處,張浩又道:“除此之外,在豹房營建之事上,劉公公也大肆斂財,從中倒換出來的銀子劉公公占了大頭,其余的皆被其余黨揮霍一空,近幾月以來其侄婿孫聰狐朋狗友張文冕名下皆多出千余畝土地,而且兩人還同時擴建私宅買進奴仆,二人游手好閑,并未正經營生,所做這些事情若是正當收入也實在說不過去。”
張文冕在劉瑾一黨中也算睿智之人,但碰到這些私利時自然也便不再想這些問題了。
“這奴才真是不識好歹!”朱厚照罵道。
緊接著,朱厚照又下了一道命令:“張浩,你立即出動把劉瑾羈押起來,聽候發落!”
只是羈押變故可就太多了。
張浩并未馬上領旨,回道:“陛下,臣已遣人秘密圍了劉公公的私宅,請陛下移駕一觀,這些日子劉公公收斂來的東西皆存于此處。”
私宅是劉瑾苦心經營多年的產業,有了東西自然是都要放在那里的。
朱厚照黑著臉,思考了片刻,道:“嗯,聽你的,現在便走!”
張浩自然也希望朱厚照現在便能去,去的越快留給劉瑾反應的時間也便越少了。
朱厚照身著便裝,與張浩一道出了宮。
這個時候,朱厚照還能與張浩一道出宮,可見自始至終就未曾懷疑過張景寧的刺殺之事。
想到這些,張浩還是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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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張家蒙太宗的大恩得安鄉伯爵位,家父和大兄絕非刺殺陛下之人,此事其中必存在蹊蹺,臣已抓到了關新的兒子關安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夠水落石出了。”
朱厚照急著去劉瑾私宅,倒也沒怎么搭理張浩,擺擺手的,道:“慢慢查著便是不必著急,但定要吧設計此事之人查個清楚才是。”
既然朱厚照的重點不在這個事情之上,張浩也便不多說廢話了。
其實,不說朱厚照的重點在劉瑾的事情上,他的重點也在劉瑾的事情上。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在明面之上了,務必要盡全力一舉擊殺劉瑾。
若是被劉瑾反將一軍,加之張景寧的事情絕對夠他喝一壺的。
因而,現在這種時候他只能勝絕不能敗的。
他若敗丟掉性命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對劉瑾私宅的位置,張浩早就已經掌握的清楚了。
因而帶著朱厚照,很快便出現了劉瑾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