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宮中多多少少是有些門路的,即便張浩不告知他們,他們依舊還是有各自渠道知曉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把事情主動告知出去的。
張浩應承之后沒做多言,直接招呼了負責朱厚照病情的太醫。
病情到底如何從張浩嘴中說出來難免存在些不可確信之處,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由太醫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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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對于一些病情之上的關鍵詞,張浩也說不準確。
這太醫最不希望的就是治療如朱厚照這種大人物。
像這種人,治好了沒什么大功,治不好那可真是要命的事情。
那太醫還在與幾個同僚研究朱厚照病情之時,突然被人喊到了豹房外面。
瞅著這太醫出來,張浩竟是頗為少見地笑了笑,道:“郭太醫,你負責陛下病情,陛下的情況到底如何與各位朝臣說說吧。”
人都知曉這個時候諸侯早的病情是應該保密的,但張浩如此開口這就讓這郭太醫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瞅著郭太醫不知該從何處開口,一旁的張太后也是適時馬上,道:“t聽忠義侯的,皇帝的情況到底如何,就請郭太醫如實告訴各位大臣吧,這個時候也需要各位大臣一道承擔的。”
張太后開口,事情也多了幾分保證。
郭太醫在醞釀了一下,這才略微凝重地道:“是這樣,陛下嗆水以及受涼引起了風寒,另外也有在嗆水之時受驚嚇所致的一些昏厥,此兩種問題皆都比較嚴重,目前最關鍵的還是要退燒才是,在下昨晚便與幾位同僚商量開了藥,只是略微退了些,情況并不容樂觀。”
這個時候情況即便真的有好轉,也不能說出來。
不然等到最后朱厚照的病沒能治好,那他所耽的責任也就更大了。
郭太醫一番話出口,一眾大臣皆都眉頭緊皺。
他們考慮的全都是現在朱厚照無子,若是朱厚照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將來大位該有誰來繼承。
對于這些人來說,不論誰當皇帝都是當,還真就非是朱厚照不可的。
在郭太醫話音落下,張浩也不管這些人緊皺的眉頭,直接道:“各位既然已經知曉陛下病情了,在陛下臥床養兵的這段時間,還望各位能夠安心處理手中朝政,莫要耽誤朝中大事。”
不管怎么說,朝中一些大事還得是穩步運行的。
“張浩,陛下如今這般,你難道不該承擔責任嗎?”王瓊對張浩的回應,便是直接出口指責。
“我承擔何責任?”張浩漫不經心地反問。
張浩也能夠猜想到這些人可能要把屎盆子扣到他的頭上,面對王瓊出言指責出來的這些自然也就有準備了。
王瓊瞅著張浩這般態度,氣不打一處來,反問道:“若非你攛掇著陛下前往浙閩,會發生陛下落水之事嗎?”
這個事情,張浩還真就不背這個鍋。
他可是先行到的浙閩,朱厚照可是稍后才去的,在他離開京師之時可絲毫不知曉朱厚照也要去浙閩的事情。
在朱厚照出發到天津衛的時候,他才接到消息的。
最關鍵的是,朱厚照又并非沒主見之人,相反朱厚照還是頗為執拗之人,他自己若不想干的事情,區區勸諫完全就沒什么用的。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便曾在朱厚照還是太子之時就做過朱厚照的先生了,朱厚照若是那種能聽進去別人意見之人,憑借朱厚照的聰明才智,早就已經是學富五車之人了。
他們都遞不進意見,他又何不同之處能勸說動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