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張昊天不準備跟她說,看著小女孩點點說道:“你這個理由還行,那你就跟著我,給我做小侍女好了。”
頓了下,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想說你的名字,也隨便你,嗯……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張昊天看看窗外的明月,隨口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你就叫明月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小女孩略有所思地看看張昊天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好了,去洗個澡,換身……算了,等明兒去城里給你買幾身干凈的衣物。”
如果這小女孩沒有跟著自己,那自然弄得臟兮兮的身上臭烘烘的才安全。
不過現在她是自己侍女了,自然不能再臟臭了,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了。
雖然她還小,還不能做些什么,可最起碼可以拿來養眼啊!
“嗯!”
明月點點頭就去洗澡了。
洗澡水是現成的,張昊天洗完澡,那洗澡水都還沒有涼。
讓店小二弄了一床被子,往桌上一放,張昊天就上床睡覺。
這小女孩晚上就在地上打床鋪睡。
讓床鋪,讓小女孩睡床上,自己睡床下,那是不可能的。
主人就是主人,主仆之間的尊卑還是要有的,要不然哪里還有權威啊!
自己這是收侍女,可不是養女兒。
不知睡了多久,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那聲音十分輕盈,猶豫著向著自己這邊接近。
張昊天現在已經變得耳目聰敏,一聽就知道是個體重很輕的女孩的腳步聲。
不用猜,就是那個小女孩明月。
腳步聲逐漸走到身邊,張昊天近微皺眉頭,正想睜開眼睛訓斥她幾句,猶豫了下,張昊天繼續裝睡。
明月猶豫地走到他的身邊,停下腳步,仔細地打量著熟睡的他,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徘徊在他身邊,久久不舍得離去。
好一會兒,明月才離開,在床邊鋪上床鋪脫掉外衣躺進被窩。
被明月這么一弄,張昊天有些睡不著了,睜開眼睛,望著窗外夜空中的明月,張昊天近不自覺地想起了從前在家里的時光。
那時候,家里的生活雖然日子過得窮,卻很快樂。
嚴肅的父親,慈愛的母親,還有可愛的弟弟妹妹,大家高高興興地生活在一起。
但只在轉眼之間,便已滄海桑田,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往日的一切,快樂的家庭,都已徹底消逝,再也追不回來了。
張昊天近悵惘地遙望夜空明月,默默念誦起唐代大詩人高適思鄉所寫的那首古詩:
旅館寒燈獨不眠,客心何事轉凄然。
故鄉今夜思千里,愁鬢明朝又一年。
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哭泣聲,打斷了張昊天望月吟詩的雅興。
那聲音柔柔嫩嫩,可愛而又凄涼,張昊天近轉過頭去,看到睡在自己床邊的明月頭埋在被子里面,發出了壓抑的抽泣聲。
張昊天從穿上起來,下床輕輕一伸手將她的被子掀開,看到明月正趴在枕上幽幽啜泣,梨花帶雨的凄美模樣,令人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