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攔著你?”
“沒有啊......”穆弈秋環顧四下,“這里除了我和晚晚,沒有別人了。”
看屋外光線已經有些黯淡,這一覺晚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人在低溫的環境下一旦睡著身體就會積攢熱量,故而小憩的時間也變得比尋常要長。
若不是穆弈秋闖進來尋她,指不定她今兒在這冰室里都能睡上一夜。
棉衣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霜,晚青起身將霜抖落,見方才那些負責搬運冰塊的宮人現下都瞧不見了人影,心想許是今日他們的活計都已經做完了。
她暗自竊喜,自己不過睡了一覺就躲過去了賣苦力的事兒,這懲罰于她而言也沒什么。
就是......有點冷。
在冰室里待久了,即便穿著棉衣,晚青的手腳、面頰也已經被凍得發僵。
而沒有棉衣蔽體的穆弈秋更是凍得整個人都抖出了重影來。
“先出去吧,不然......”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晚青的話,冰室內唯一的光源被遮擋,霎時漆黑一片。
是有人從外面關上了冰室的門。
晚青于黑暗中摩挲著跑到門前用力拍打緊閉的門,高聲沖外面呼喊,然而卻并無人應。
冰室的門應要存冰的緣由,所用玄鐵材質,手拍打在上面寒氣灼人,卻只能發出極微弱的動靜。
自己怎么能大意至此?
穆婉逸本意根本就不是要讓她來冰室搬冰,而是想將她關在冰室里一夜,將她給活活凍死。
故而即便門外有人聽見了動靜,也決然不會將門給啟開。
晚青想了許多法子想將鐵門破開,但都是徒勞。
她累得喘氣,每呼吸一下,氣管里都像結了冰碴子,刺得人生疼。
穆弈秋舉起一塊厚重的冰,用盡全力向鐵門砸去。
冰碎成了粉末,厚實的鐵門上連一處凹陷都尋不見。
他冷得發抖,嘴唇亦現出了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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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青看著他,像看著一只在風雪天里無處躲避的小貓一樣,覺得有幾分心疼,“你說你,好端端的跑到這里來找我干什么?找死嗎?”
她的語氣有些不豫,隱住了擔心。
可穆弈秋,仍在對她笑,“我就是想陪在晚晚身邊......”
他唇齒打顫說出這一句話,令晚青心都被暖化了。
“傻子。”她輕嗤一聲,脫下棉衣披在了穆弈秋身上,“你身子弱,你披著,我不冷。阿嚏~~”
她口是心非的這番話,被一個噴嚏無情揭穿。
穆弈秋將棉衣敞開,上前用力抱住晚青,而后用棉衣將晚青緊緊護住。
他懷抱的溫度令晚青覺得身體沒有那么冷了,而后溫柔又帶著幾分憨氣的聲音在晚青耳邊響起,“我抱著晚晚,晚晚就不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