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目光淡然看向她,“可讓你失望了?”
顧舒然一滯,“青兒......此話何意?”
“沒什么。”晚青動作很自然的將顧舒然的手從自己的臂彎推了出去,“同王爺來正殿吧,我有些事想與你二人說。”
她這樣決絕的態度,已經令顧舒然察覺出了不妥。
她心中唯一能得安穩的理由是所有知情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晚青即便懷疑也不會胡言亂語。
待穆佩勛入正殿與晚青請安后,晚青揚手命他落座。原本坐在顧舒然身邊的她突然起身,坐在了正殿的上首位上。
她清了清嗓,聲音四平八穩道:“今日本宮來,不以顧家女身份,不以顧舒然姊妹身份,只以大昭的中宮皇后身份而來,為得,是問你們幾件事。”
晚青架出了皇后的架子,穆佩勛摸不著頭腦之余看向顧舒然,顧舒然亦是一臉茫然。
晚青看向穆佩勛,問道:“從前周氏小產,而后周氏墜崖,你可想過這里頭有幾分是你親近之人的手筆?”
穆佩勛愈加迷惑,“親近之人?臣不知皇后娘娘所指為何人?”
晚青抬手,指向她身邊的顧舒然,“你的正妻,你的王妃。”
顧舒然愕然,起身沖晚青喊道:“青兒!你胡說些什么?”
“你坐下。”晚青的聲音里不含絲毫感情,“本宮言明,今日本宮是以皇后的身份與你二人對話,本宮問什么,你等說什么就是了。”
顧舒然目光發狠瞪著晚青,這才知道怕。
穆佩勛道:“臣糊涂,芷蘭的小產和身死皆是意外,與舒然何干?”
“你還當還當真是糊涂。”晚青無奈一笑,目光犀利掃射向顧舒然,“四王妃,是你交代事情的經過,還是本宮替你說?”
顧舒然瞪大了眸子不住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晚青沉默須臾,頷首道:“也好,那本宮就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跟四王爺你交代清楚了。”
“當日周芷蘭小產滑胎,體內驗出了落胎藥的成份,卻不知那落胎藥從何而來。而之后,四王妃得知有孕,太醫把脈也道有用過那臟東西的跡象,只是因為四王府所用分量不重,所以無虞。這件事,成了王府里的懸案,無人知曉到底是為何。其實也是前朝的老手段了,以有落胎成份的香藥熏衣,衣裳上自然就帶了那傷人的味道。四王妃穿著那衣裳日日在周氏面前晃悠,而自己則戴著鼻塞免受其害,所以才會有這件詭異事的發生。”
“你胡說!青兒!你我姐妹一場,你為何要冤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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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本宮與你說話了嗎?”晚青瞪一眼顧舒然,口風愈發凌厲,“這事兒是不是你做的你心知肚明,此時此刻,本宮與你無半分干系,你那些心思,能省則省了吧。”
一旁的穆佩勛聽到這些話人都傻了,目光呆滯看著顧舒然,不停地搖頭。
顧舒然挺著孕肚一把抓住了穆佩勛的手,嚶嚶欲泣道:“王爺,我不知道青兒妹為何要說這些話,可這事兒當真不是我做下的。那段時間我和周妹妹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
“正因為情同姐妹你才有機會下手,才有機會日日在旁人面前晃悠。”晚青截斷了顧舒然的話,更截斷了她狡辯的可能,“你是本宮的親姐姐,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冤枉你,唯獨本宮不會。”
話落,穆佩勛生硬將顧舒然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挪開。
他眼底蔓出了血絲,目露兇光,如能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