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氣仿佛如膠凝住,只有顧舒然悲戚戚的哭聲。
她因哭得太過傷心,足下發軟,險些跌落在地上。
她是有著身孕的,這一跌若是落了地,肚子里的胎兒八成不保。
晚青和穆佩勛眼睜睜地看著她,卻無人理會。
好在身后有點眼的奴婢上前幫襯了一把,這才將顧舒然穩住。
“大夫人,當心身子!”
顧舒然在婢女的攙扶下落座,心悸不已的她不明白晚青到底要干什么,也不敢直視晚青的眼。
晚青看一眼伺候顧舒然的婢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答:“奴婢名喚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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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蘭?是個好名字。”晚青溫柔道:“今日怎是你伺候在你家主子身邊?舞舞呢?”
香蘭搖頭,“已經幾日沒有見到舞舞姐姐了。”
晚青:“本宮勸你,還是離你這人美心善的主子遠些,免得有天府上的人,也再尋不見你了。”
顧舒然辯解道:“舞舞回鄉省親,與我又有何干?難不成她伺候我一場,要走我卻不讓她走嗎?”
“回鄉省親?呵~~”晚青看一眼身旁的荷洛,荷洛旋即將捧在手中的一卷檔宗丟在了顧舒然面前的桌案上。
晚青揚手指著那檔宗,道:“你自己翻翻看,舞舞哪里還有親人?她只身一人被賣入宮中十數載,直到跟了你之后因皇上登基而被恕出宮,你告訴本宮,她去看的是哪兒門子親人?”
顧舒然目光死死盯著那卷檔宗,說話結巴道:“那......許是她有遠方的親戚也說不準,你......”
晚青拍案震怒,“胡說八道!遠方親戚?她那遠方親戚是叫閻王爺嗎?你親手殺了舞舞,還焚了她的尸,你忘了嗎?”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連伺候在顧舒然身邊的婢女也忍不住后退了好幾步。
顧舒然呼吸的頻率不住加快,穆佩勛則悻悻追問晚青,“皇后娘娘,舞舞跟隨顧舒然多年,她為何要取她性命?”
晚青:“因為她知道了本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又這么巧,四王妃以為舞舞將這事兒告訴了本宮的母親,所以舞舞才會遭此毒手。”
晚青瞇著眼睛睇著顧舒然,不住搖頭,“你實在不該如此。舞舞對你衷心不二,即便你做了那么多錯事,她也從未想過判離你。那紅碧璽的耳墜本宮的母親故意送給她的,便是要試探你到底是人是鬼。若舞舞不死,你心胸坦蕩,本宮也不會派人日夜盯著你,也就不會知道你歹毒到居然勾結顧府的家丁要縱火焚了顧府,滅了顧府上下所有人的命!”
晚青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那些都是你的親人,他們何曾害過你?何曾傷過你?你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