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調查到了什么程度?”陳愛霖問道。
“于一虎開了一家麻將館,我帶人抓賭,把他帶到隊里。當然,抓賭不是我們刑警的職責范圍,我是以此為借口抓他,想問一問你爹的案子。結果,于一虎裝傻充愣,什么都沒有說,我只好罰了他點款,然后就放了他。這事過去沒多長時間,我的職務就被解除了。”
“叔,你覺得于一虎有多大嫌疑?”
“從你爹的案子分析,他算不上核心人物,核心機密也不會讓他知道,頂多算是個邊緣人物。不過,通過他,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叔,那天來殺我的兩個人,是不是于一虎派來的?”陳愛霖又問了一句。
“不是。那兩個人一個叫吳法天,一個叫侯武德,吳法天是縣城里的無業游民,侯武德是咱鎮上的。兩個人都瘋了,只會說‘老虎’,別的什么都說不了。經過調查,這兩個人跟于一虎沒有任何關系,倒是跟市里一個叫丁柱子的社會人有點關系。可是,線索也只有這么多,沒有證據證明這事跟丁柱子有關。”肖建軍搖了搖頭道。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陳愛霖感到很沮喪,關鍵是這條線索的斷,是特么自己一手造成的。
都是錢惹的禍!
“小霖,以后出行注意安全,多長個心眼,聽到沒有?”肖建軍又囑咐了陳愛霖一句。
“知道了,叔,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大了……。”剛說到這里,就見詩遠從自己屋里跑了過來。
“小霖,你看,好不好看?”肖詩遠換上了毛衣,興奮地轉了個身。
“好看!不過,就是下擺小了點,再去換一件吧。”愛霖見詩遠穿上這件大紅高領毛衣,更顯得嫵媚嬌美,不由得贊了一句。
“小點就小點吧,不換了,就它了。”詩遠擺了擺手,接著問道:“哎,賣了多少錢?”
“2000。”
“拿來,我替你存著。”
“憑什么呀?我還要去買蜂窩爐子,買蜂窩煤,買鋼精鍋,再買斤豬肉,還想買個電視,總之,還有好多要買的呢。”
“沒事,下午我陪你去買,但是,錢必須放我這兒。不光這些,以后賣的茄子,錢都放我這兒。”
肖詩遠非常強勢地說道。
“好吧,就知道欺負我。”愛霖無奈地把剩下的錢交給她,只留了幾十塊零錢。
“小霖,先別買家什,攢著錢,看明年你能不能考上高中,考上就到城里買個樓,考不上,就在村里蓋個新房。”肖建軍插了一句。
“嗯。”
陳愛霖也沒有多想,答應了一聲。
下午,他跟肖詩遠去鎮上買回蜂窩爐,鋼精鍋,又買了五百蜂窩煤。
至于電視機,還是聽了肖建軍的話,沒有買。
晚上,愛霖去了肖登坤家,把元寶茄子的經銷權交給了他。
肖建軍之所以不要這個經銷權,之所以不讓愛霖置辦家什,是因為他不光看到了這事好的一面,還預料到了這事不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