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大爺!求求您住手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求求您高抬貴手!”
面具人聲音帶著哀意。
不斷的開口求饒。
姿態低到讓方寒都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此時他雖然處于上風,但是面具人抵擋起來,并非直接碾壓,為何他會這般求饒?
方家之內。
眾人望著高空中的身影,都是松了一口氣。
韓小蔥卻是目視著面具人臉上的面具,眼底閃過強烈的殺意,“黃泉圣宗的殺手?他們...好大的膽子。”
遠處。
朱狂生臉色一片茫然。
好似在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面具人可是來自黃泉圣宗的萬法歸一境的真人殺手啊。
竟然還是打不過?
而且不僅打不過。
明明還有余力。
為何就匪夷所思的開口求饒?
這太不對勁了。
然而接下來,更不對勁的來了。
“罷了!罷了!您殺了我吧!是我罪該萬死!”
面具人突然悲哀的說了一句,隨后,就這么站在了半空,閉上了眼睛,護體法力都撤掉了。
整個一視死如歸的姿態。
嗡嗡嗡。
漫天劍氣突然間震蕩了一下,隨即消失。
方寒緊皺著眉頭,看著面具人,冷聲道,“你找死?”
面具人睜開眼。
發現方寒停下了攻擊,頓時大喜無比。
長舒了一口氣,面具人對著方寒拱手,顫聲道,“爺,我知道了錯了,看在小人不知道爺身份的份上,請饒我一命。”
“我的身份?”
方寒一怔。
然后就明白了。
他有啥不得了的身份?
唯一一個,就是劍老人的親傳弟子。
似乎還是獨苗。
這個面具人,肯定是認出了自己劍老人弟子的身份,這才忌憚他。
想到這里,方寒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了,索然無味的說道,“滾吧!”
“嗯?”
面具人一愣。
反應過來,他仿佛吃了蜜糖一般,狂喜無比的躬身退后,“多謝!多謝您的不殺之恩!您放心!此事我必然會給爺一個交代!”
退后了十幾步之后。
面具人這才轉身。
接著。
他的眼神就變了。
眼底,就像是蘊含著一座欲爆發的火山,看了一眼朱狂生。
身影一閃,化身黑線,下一秒,一臉懵然的朱狂生,連同面具人,都是消失了。
...
足足離開了方家數百里地。
面具人這才停了下來。
落在空地上。
面具人陡然間把手里捏著的朱狂生,兇殘無比的單手按在了地面上。
掀開面具。
赫然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
只是此時此刻,這老者沒有年老者的和善,反而是極致的猙獰。
氣息粗重,甚至有些紊亂。
在朱狂生恐懼的眼神中。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臉,無比憤怒的低吼道,“小孽畜!記住我這張臉!因為接下來的歲月里,我這張老臉,將會是你無窮盡的噩夢!”
朱狂生像是被扔進了九幽冰窟,全身冰涼,頭皮炸裂,顫抖了幾下,臉色煞白的說道,“前輩!為什么啊!您到底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
老者突然間笑了。
他直起身子,有些自憐自哀的說道,“老子也想知道,是為什么!明明分部內有好幾個同境,偏偏這任務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該死!該死!該死啊!”
啪啪啪。
大罵了幾句,老者開始瘋了般抽自己耳光。
“老子這是什么命?惹到了那位的弟子,我還有活路可走么?我怎么就那么傻,蠢呼呼的接了任務。”
說到這里。
老者的表情,又有些猙獰了起來。
兩只眼仿佛利劍,盯著朱狂生。
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然敢惹那位的弟子?整個東域,天大地大,你的膽子,簡直是無窮大!就算是逆天改命的絕代老祖,都沒有你的膽子大啊!”
朱狂生要瘋了。
更是感到了無盡的絕望。
從老者的態度之中,他認清了一個事實,似乎,那個方家的小子,有天大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