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爪子擺了擺,湛非魚笑道:“還在考慮,不過肯定要干一波大的!季大夫,你幫我個忙唄……”
接連三日,上泗縣的酒樓客棧都住滿了,不少人把家里的房間收拾了一兩間出來,正好可以賺一點房錢。
“村正,這一早上都來了七八波人了。”柱子這幾天什么事都沒做,就搬了幾把椅子坐在湛非魚家的院子外。
后來聽了湛文誠的話,柱子又弄了個小攤子,在這里順便賣點茶水。
村里種了瓜果的人家則把洗干凈的瓜果也擺了過來,還真別說來打探消息的人都會花個十文二十文的買東西。
“小魚住到了他老師那里,左右不會出什么事,有人問你就說。”村正笑呵呵的開口,接過柱子遞過來的碗灌了兩口涼茶,“你繼續守著,東西能推就推掉,推不掉的就你先守著,等小魚回來了再給她。”
若是窮酸一點的讀書人,來金林村打探湛非魚的消息,只會買點茶水喝。
但有些講究的不差錢的,除了拜帖外,也會帶著禮物上門,即使湛非魚不在家,禮物也會留下來。
“我都記住了。”柱子直點頭。
同一時間,泰福酒樓,客房。
“姐夫,湛非魚肯定是躲起來了!”秦鄴氣惱的開口,他雖然沒有像那些讀書人親自去找,可秦家帶來的小廝、護院都出去了。
找不到顧大學士不說,連湛非魚的行蹤也找不到,這人就跟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了。
萬云浩安撫的拍了拍秦鄴的肩膀,“這里畢竟是上泗縣,不說陳縣令看重湛非魚,她在縣學的夫子同窗們亦是如此,隨便找個地方就能避而不見,阿鄴,急不得。”
能在縣學讀書的人家中都小有資產,比起這些陌生人,他們自然偏向湛非魚,再者湛非魚成了顧大學士的弟子,對這些同窗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他們肯定會施以援手。
“難道就這樣算了?顧大學士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這要是走了我還怎么拜師?”秦鄴氣的聲音都尖利了幾分,雖說他年紀小沉不住氣,但顧大學士收徒這事的確太重要了,也難怪秦鄴如此焦躁。
“你著急,外面那些讀書人同樣也著急,放心吧,姐夫給你想辦法,必定會逼湛非魚現身,她一出現想必顧大學士也會出現。”萬云浩清朗的聲音不急不緩,讓秦鄴暴躁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
等秦鄴回到自己房間后,萬云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只余下冷漠。
秦家倒是好算就,讓自己給秦鄴揚名,好讓顧大學士收他為徒,卻不想想比起秦鄴,自己這個南宣府最年輕的舉人更有資格拜師顧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