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佳人消失,聶嗣悵然一嘆。不過,現在不是嘆息的時候,他得去阻止這件事情發生。
召喚欒冗和崇侯翊,三人離開營帳,快速穿過營道,一炷香后來到聶抗所在營帳。
此時,聶抗已經休息,因為聶嗣的到來不得不起榻。
“找為父作甚?”聶抗心情不太好,大半夜被人吵醒,起床氣比較重。
聶嗣試探道:“父親,你沒發現外面有些不對勁么?”
“什么不對勁?”聶抗喝著涼水,打個哈欠。
“南北兩軍似乎在行宮周圍巡邏。”聶嗣說道。
嗯?
聶抗拿著陶杯的手一頓,看向聶嗣,問道:“你發現什么了?”
聶嗣道:“孩兒回來的時候發現,南北兩軍不在行宮外圍,而是一直在執金吾巡邏的路線游蕩,這是大司馬的安排嗎?”
聞言,聶抗困意頓消,搖頭道:“這不可能,你很清楚執金吾是大司徒的人,大司馬不會讓南北兩軍的人去做執金吾的事情,這是在挑釁大司徒。”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聶嗣道。
見兒子這副摸樣,聶抗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說無妨。”
聶嗣深吸口氣,說道:“父親,孩兒得到消息,天子已經和南北兩軍將領聯手,準備在明日的獵場上發動政變。”
“胡說八道!”聶抗斥道:“南北兩軍將領都是大司馬的心腹,豈會和天子聯手。”
見狀,聶嗣咬咬牙,將上官胭給他的令牌拿出來,放在案幾上。“父親可認識這個。”
聶抗拿起令牌,端詳片刻,臉色驟然一變。
“這是太后的令牌,你怎么會有?”
聶嗣道:“孩兒曾在機緣巧合之下救過太后貼身宮女,她剛剛來給我報信,將這個留給了我。”
這話說的其實沒錯,因為他確實救過上官胭,而且兩個人還有肌膚之親。
聶抗緩緩捏緊令牌,臉色凝重的看著兒子。
“你所言皆屬實?”
“不敢欺騙父親,孩兒所言句句屬實。父親若是要驗證真假,不妨派人試探,看看能不能順利離開行宮。”聶嗣建議道。
聶抗稍作沉思,旋即吩咐兩個心腹仆從離開大營。他看著聶嗣,問道:“那個宮女是何身份?”
聶嗣搖搖頭,“請父親恕罪,孩兒不能透露。”
“連為父也不能說?”
“不能說。”
聞言,聶抗點點頭,將令牌放在案幾上,等待著仆從歸來。既然兒子不愿意說,他也不打算逼迫他說出來。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兩名仆從歸來。
“主君,行宮外面戒嚴了。”
聞言,聶抗臉色凝肅。
“你在此地暫留片刻,我去找大司馬。”
“等等父親!”聶嗣急忙提醒他,說道:“萬一周圍有天子眼線豈不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