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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顧辰推門進來,也是同樣的打扮。
韓長暮剛交代了幾句,孟歲隔就扶著昏昏沉沉的清淺進來了,往胡床上一放,躬身道:“大人,已經喂過藥了,藥力到天明才能散盡。”
韓長暮有些心疼的望了清淺一眼,眉目沉凝,直言不諱的吩咐姚杳:“清淺吃了些秘藥,夜里會鬧出些動靜來,你就權當沒聽見,安心繪制輿圖。”
姚杳點頭。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清淺渾身都散發著甜膩膩的香味,臉頰紅的如同被火炙烤,額頭上薄汗淋淋,口中不斷溢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她又不傻,只覺得韓長暮實在是夠狠夠毒,跟袁崢容實在是不相上下,一個連枕邊人都舍得出去,一個連親閨女都能利用,說好聽點兩個人算得上是當世梟雄,可說不好聽點就是殘忍狠毒。
她打了個涼津津的寒顫,這樣的人,還是離遠點吧,保平安。
夜色極深,寒意逼人,干燥的北風掠過地面,浮雪隨風飄蕩。
韓長暮和顧辰巧妙的避開了別院中的明衛暗衛,出了別院,拐過一條街,一駕馬車停在暗沉沉的夜色中。
二人一句話都沒說,撩開車簾鉆進車內,車夫重重揚鞭,馬車疾馳,一路往甜水巷趕去。
甜水巷的兩頭已經清了場,夜深人靜里,巷子中的房舍也都滅了燈,月色灑落在起起伏伏的屋檐上,黑漆漆的屋瓦上如同染了秋霜,霧蒙蒙寒津津的。
馬車拐進巷子口,靜立許久的程夕顏迎了上來,揭開車簾低聲道:“大人,到了。”
韓長暮跳下車來,環顧四周,跟著程夕顏往唯一一處亮燈的房舍走去。
穿過空落落的院子,韓長暮走進正房,婆娑低眉迎上來,奉上一只燒的熱騰騰的手爐,低聲道:“大人,炕上坐。”
韓長暮不語,只抬眼打量了一眼,沐春也坐在炕上,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韓長暮一身的逼人寒意,面無表情的上炕坐著,捂著熱氣騰騰的手爐,飲了盞茶,一言不發。
婆娑忐忑不安的站在韓長暮的身后,只覺的他一身的寒意直往自己身上鉆,她越站越覺得心慌腿軟,不禁轉頭望向門外。
顧辰和程朝顏如同兩尊門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廊下,絲毫沒有進來說句話的打算。
她又抬頭望了望沐春,他顯然正在跟韓長暮拼耐性,誰先發話誰便落了下風,她更加的不安,臉色漸漸白了。
內衛司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正因為知道才會害怕,害怕沐春在韓長暮手里吃了虧,更害怕沐春畏懼內衛司的威懾,最終卻步。
不知道靜默了多久,沐春終于落敗,先行開口:“韓少使此來,怕不是為了來喝茶的吧。”
韓長暮抬了抬下巴,滿臉的倨傲和冷淡:“沐都尉相邀,怕也不是為了請某來喝茶吧。”
沐春恨得牙根兒直癢,他是行伍之人,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真刀真槍的干,最看不上的就是內衛司這種蠅營狗茍,背地里陰人的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