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癟三接好了酒,嬉皮笑臉地坐到桌旁,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休斯頓家族多年珍藏的昂貴美酒,就像是飲馬一般毫不憐惜地往嘴里灌去。
現在,整個巖溪城城堡已經是一座緊鎖著的孤城,每天和一群士兵一起被關在城堡中、受著黑祭司大人和菲利普上尉的責罵,這兩個大頭兵承受的心理壓力也著實不小;
結果這一喝,立馬就喝多了
城堡的葡萄酒,雖然不是最烈的矮人酒,但也不是市鎮酒吧里那種兌水的寡淡液體,幾乎是片刻之間,兩人都感覺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掛在酒窖墻上的那盞提燈,昏黃的火焰也有變成重影的傾向。
隨之而來的,就是丫們的嘴不太能把得住門了。
“喂蒂姆”城堡劍士從碩大的鋼盔酒碗里把臉拔了出來,好幾天沒剃的胡須上都沾滿了暗紅的酒漿,“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啊這城堡里沒小妞玩啊”
“出去出個屁”桌子對面的弩手伴著巨大的酒嗝聲罵道,狠狠地一拍桌子,“那個什么黑祭司雜種”
“喂”劍士因酒精而混沌的眼睛,出現了一剎那恐懼的清明,“你別這么叫黑祭司大人”
結果,弩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他大聲罵道,“那個什么黑祭司,他他媽就是個雜種下令把我們都關在這破城堡里有什么用還真以為能擋住外面那些狗娘養的”
說到這里,弩手眨了眨眼,顯然是由于酒精的作用,想不起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話說回來蒂姆”劍士嘟囔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黑祭司大人要讓所有人都待在城堡里啊”
“為什么”弩手冷笑道,“還能他娘的為什么還不是那個雜種,還有休斯頓大公,怕了南邊那個艾略特伊戈爾”
劍士眨了眨眼,顯然對“艾略特伊戈爾”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
“那是誰啊”他一邊捧著鋼盔痛飲,一邊問。
“哼,你們這幫每天待在城堡的白癡肯定不知道”弩手的冷笑聲更得意了,“我們城防軍,可是對外面的世界一清二楚艾略特伊戈爾,就是,南邊裂魂之地新上任的領主”
“裂魂之地還有帝國領主”劍士傻乎乎地問,“那地方不是鳥不拉屎嗎”
弩手對劍士的無知嗤之以鼻
“前兩年剛上任的你猜怎么著別看這個艾略特伊戈爾,好像才二十歲出頭,但還真他媽讓他在荒原上,把他媽的領地白手起家建起來了之前我們城防軍聊起這事兒還都在說這個伊戈爾小子,肯定是他媽的至高圣神的私生子”
“不至于吧”劍士嘟囔。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弩手拍著桌子道,“人家花了兩年時間,不光在裂魂之地把領地建了起來,還他媽的不知怎么,從帝都那邊搞了個公爵頭銜回來今年更離譜了,那小子還他媽的成了總裁南方軍務你知道什么叫總裁南方軍務嗎啊”
劍士癡呆的表情,顯然表明丫啥也不知道。
弩手發泄完一通,悶悶地灌了一口酒,嘆道
“跟你們這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城堡里的廢物真是沒法聊總而言之,這個艾略特伊戈爾,現在已經是帝國南方一個牛逼哄哄的人物了可最他媽傻逼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嗎咱們尊敬的休斯頓大公、咱們巖溪城,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人家結下仇了”
“休斯頓大公和那個艾什么伊戈爾有仇”劍士發出了耗子一般的尖叫聲。
“你別問我是丫們怎么結的仇,那幫貴族傻逼的事,我他媽不知道”城防軍弩手煩躁地擺了擺手,端著空空如也的鋼盔站起身,想要去酒桶邊再接一碗酒,“實話告訴你吧,那個艾略特伊戈爾勢力日強,咱們巖溪城又被一場傻逼內亂搞垮了,此消彼長,現在咱們尊貴的休斯頓大公心里最怕的,就是那個艾略特伊戈爾趁勢過來尋仇”
說到這里,弩手打了個嗝,然后一邊擰酒桶閥門一邊繼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