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的車隊過了散關不久,便進入了漢中郡的地盤,此時距離披云嶺新址也就不遠了。
出了秦嶺山脈,道路又開始好走了起來。
這天,許青梧一行人才走至漢水源頭,不曾想遠處突然出現了大隊人馬,看衣著還是秦兵。熊大上前查探一番這才知道,原來是漢中郡郡守聽聞許青梧返鄉,于是便親自前來迎接。
雙方見面后,少不了客套一番,就地鋪開宴席大醉了一場。
當晚,許青梧滿身酒氣地回到帳篷時,發現聶凡等人依舊在躲著他。
自上次他被畫成了大花臉后,聶凡等人便十分團結了,哪怕上廁所都是幾人一起去,絲毫不給許青梧報仇的機會,許青梧也是沒有絲毫辦法,只想著等回到披云嶺新址后,再將她們逐一擊破。
第二天,日上三竿。
漢中郡郡守領著許青梧等人返回披云嶺新址,才到中午,只見朱河帶著大批許青梧親衛也來了,披云嶺的大管家黃安也在隊伍中。
這樣一來,許青梧返鄉的隊伍又壯大了許多,趕路的速度也隨之降了不少。
當天下午,隊伍早早停了下來,又免不了大肆慶祝一番。
晚間,黃安跟著許青梧回到帳篷內,匯報了披云嶺新址的建設情況,總的來說按照許青梧的計劃,那兩山之間的披云嶺新址,目前已初具城池的雛形。
許青梧聽后只是說道:“往后再叫披云嶺就不合適了,等內城建好,咱們改名‘披云城’吧。”
黃安應下后,又道:“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巴蜀兩郡的郡守,對于交接鹽井一事沒那么利落。據我這邊的情報所知,應該是呂家給他們打過招呼了,這里天高皇帝遠,說他們是土皇帝也不過分,嘖……這事怕是難辦了。”
“子嬰給我從五月起就算錢了。”
許青梧冷笑道。
黃安“啊”了一聲,皺眉道:“這還有幾天就五月份了,就算現在能將鹽井收回來,其間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單是重新組織人力一事就很麻煩,六月初能正常生產就不錯了。”
“唉……起初虧點就虧點吧。”
許青梧嘆了口氣,又呵呵笑道:“只要鹽井落在咱們手里,我保證那也是個錢袋子,絲毫不亞于咱們邛都的軍火。”
黃安惆悵道:“可是眼下那兩地郡守不合作啊。”
“你給我詳細說說。”許青梧說。
黃安砸了咂嘴,緩緩說道:“我自收到你的消息就去與他們溝通了,可他們卻說沒收到子嬰的圣旨,沒柰何,我又等了幾天再去,這次他們說事關重大,牽扯的方方面面太廣,需要些時日了結。好嘛,到了約定好的日子,我再派人去問,結果又給往后推了。前幾天,我收到消息,說呂家的人找到他們,要他們最少再耽擱咱們一個月時間,我正愁呢。”
許青梧笑道:“他們常年把持著井鹽,嘴早都養刁了,如今我將其奪了過來,這明擺著砸了他們的飯碗嘛。”
他呵呵一笑,接著說道:“這樣,你再派人去談,直接開條件給他們,只要他們立即讓出鹽井,往后我每月會給他們一筆錢,不會比他們自己經營鹽井時賺的少了。”
“這……”黃安皺著臉,“咱們可是還要給朝廷上交一份呢,如此我們怕是要貼不少錢啊。”
許青梧不以為意,解釋道:“我剛才就說了,起初會虧點,但不要怕,只要咱們接手鹽井,立即就擴大規模,改變生產銷售模式,你相信我,這買賣咱們虧不了。而且,有了井鹽,往后咱們的軍火,以及墨玄那邊的東西也能走馳道銷售,這可比用船運輸方便多了,更不怕誰來查咱們,這可是皇差。”
黃安一點就透,眼里逐漸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