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左右看了看,見并無路過的百姓,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自己是不是闖入禁區了,這里是不許百姓過來的,而自己騎著馬就溜達了過來,剛才心里有事兒,沒怎么注意到,這下子可糟糕了。
他頓時就腦門子冒汗了,如果他真的走進了禁區,那得趕緊出去才成,但不能走得太快,萬一是讓守衛這里的士兵,認為他是在逃跑,那豈不糟糕,本來可能是小事,結果就會變成大事兒!
可就在李日知要退出這里時,忽然街對面沖來一隊士兵,領頭的一個隊長模樣的士兵叫道:“你是誰,你怎么騎著馬到這里來了,下馬下馬!”
李日知聽了,連忙下馬,滿頭是汗,估計自己是真的走錯地方,早知如此,那自己就應該找個向導,起碼叫成自在跟自己一起來也行啊,自己出了事兒,起碼能有個報信兒的,現在可倒好,要是自己被抓了,都沒有人能搭救自己,傅貴寶陳英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去了,想要搭救都不成啊!
這隊士兵到了跟前,那個隊長叫道:“你怎么騎著馬到這兒來了?”
李日知硬著頭皮,說道:“在下如果說是迷了路,將軍你能相信嗎?”
那個隊長一愣,道:“誰問你迷不迷路了,我是在問你為什么騎著馬過來,而且我也不是將軍,你哪只眼睛看著我象是一個將軍,少拍馬屁!”
這隊長相當地鐵面無私,一點兒不吃李日知的那一套,并且對李日知橫眉怒目的。
李日知大感尷尬,他牽著馬,道:“剛才在下在想事情,所以走錯了路,來到了這里……”
可沒等他說完呢,不但隊長臉露不耐之色,連士兵也是如此,隊長道:“這里你愿意來就來啊,沒人不讓你來,只是這里不許騎馬,你這個人啊,說話顛三倒四的,趕緊去找家藥鋪吧,東市和西市里面藥鋪甚多,看你的樣子也不象是吃不起藥的!”
李日知被說的滿臉通紅,他還以為這里禁區,不許他這樣的平頭百姓來呢,結果只是不讓騎馬罷了!
為了掩飾尷尬,他呵呵一笑,道:“在下在宮里有位長輩,想和他見面,但又不知怎么個見法,所以發愁呢,就忘記下馬了,還望將……還望閣下見諒。”
說罷,他沖著這隊士兵抱了抱拳,就想離開。
但那隊長卻道:“你要想見宮里的人,最好去掖庭宮那邊,宦官和宮女們都住在那邊,這里是皇城,是官老爺們辦公的地方,你走錯地方了。”
說罷,那隊長便帶著手下士兵走了,臨走時,還揮了揮手,讓李日知趕緊離開。
李日知一愣,心想:“皇城?我昨天來過啊,在禮部報名,就是在這里的,我記得旁邊就是尚書省。嗯,明白了,我們昨天走的是旁邊的側門,是從萬年縣住的那個小廟過去的,抄的是近道,而今天我是從長安縣過來的,走的朱雀大街,走的是正道,但這里是不許騎馬的!”
做為一個剛剛進入長安的人來講,長安如此之大,走錯了方向,認錯了門,沒什么大不了的,李日知干笑兩聲便就離開了,他可不敢再憑著自己的感覺亂走了,應該找個向導,找個明白人問問才行,掖庭宮,這個宮在哪里,唉,皇宮的布局,普通老百姓,尤其是外地的老百姓哪會知道啊,得找個本地人問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