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薛貞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坑死了。
他忍不住潸然道:“你就這般打擊報復的嗎?你這是陷害忠良!”
張靜一大笑:“陷害忠良?你是忠良嗎?你若是忠良,那這天下人,人人都是忠良了!連那些流寇,都是慈眉善目,乃是一等一的良民。到了現在,你還敢跟我逞口舌之快?你家里的那些姬妾,還有那些金銀……更不必說,你那床頭的各種玩意兒,甚至是書齋里的YIN書YIN畫,你竟也敢自稱是忠良?”
薛貞的臉色越發蒼白,身子已慢慢的萎了下去。
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沒有辦法了。
其實張靜一要收拾似薛貞這樣的人,還真是簡單無比,倒不是說……他有什么特別的殺手锏。
其根本原因在于……人設。
是的。
不說搜抄出來的金銀,就說那些YIN書YIN畫,若是張靜一家里藏著,大家也只是一笑置之,畢竟張靜一本來就沒有什么人設,他就是鷹犬,因為我道德底線低,所以我道德底線可以低。
這就如‘大昏君’天啟皇帝一樣,他就算不藏,大家都會想象他各種在后宮中的YIN穢。
可這些讀書人出身,作八股做敲門磚的人顯然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們自己營造了一個道德先生的人設,一個個私下里雖是男盜女娼,可臺面上,卻總是以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道德標榜自居。
真要徹查,所有和人性沾邊的玩意,這些家伙,十之八九,一個都不會落下,抓到了便是社死。
由此可見,營造人設雖是滿足了這些讀書人的道德癖好,可實際上,也是一層枷鎖。
張靜一此時冷冷地盯著薛貞,凌厲地道:“薛貞,你罪大惡極,到了現在,尚沒有悔過的跡象,既然要照著祖宗成法來辦事,來人,將這薛貞拿下,到時……剝皮充草,他的兒子,也是惡貫滿盈,這一對父子,豬狗不如,正所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時至今日,若是不誅滅此父子,又如何安民興邦!”
劉和等人聽罷,一時振奮,應諾一聲,便要將這薛貞拖拽下去。
薛貞仍舊不甘心,口里大呼:“冤枉……我冤枉……張靜一……你……”
張靜一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那些百姓,卻自覺地讓出了道路,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去看薛貞。
與此同時,張靜一則笑容可掬地看向了一旁的陳揚美二人。
這一張俊秀年輕的臉,這笑容……雖是如沐春風一般,卻在二人眼里……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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