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人物,若不隕落,所能達到的高度,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他解釋道。
“那我們幫忙找....,不會出什么事嗎?”應昌低聲道。
“天才在沒有徹底成長之時,便猶如未曾化蝶的毛蟲,沒有人會言及其美麗,況且,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你怕什么?”
肉山不屑地道。
“直接進行一次春耕,地域,就放在淮平城吧,不是都想要些動靜嗎?那我們就來一出大的!”
“這.....在淮平?城里可是有宗師,甚至大宗師坐鎮,若是出事了...那邊也不好交代吧?”臉生膿瘡的男子饒使心臟夠大,也有些遲疑。
如今各地界域都在修筑天關,各地家族,宗門,都有人員指標,每日幾乎都有立命高手,宗師武夫前往。
這等通敵賣國,不對,是賣界的事,若是被發現,別說株連九族,怕是帶點親密關系的都會被一一處決。
恐怕即使是身份尊貴的那位,到時候也不會出手相保,反而第一時間滅口幾率更大。
“怕什么?上面已經說了,種子發芽,動靜極小,即使大宗師也察覺不到,而且想要好處,又不想擔負風險,你我又不是天人子嗣,有那般好的事?
至于那邊.....”
肉山低下頭,面部正好隱藏于陰影之中。
“那邊不用管,我等不是他的下屬,按我說的做,一切后果我來負責。”
“是!”應昌眼神一凝,抱拳行禮。
很快便喚了一隊人馬,往洞外走去。
不久,石廳里便只余肉山一人。
他蹣跚著步子,走向中心的榕樹,似人手的樹須打在臉上,也無動于衷。
終于,他走到樹旁,輕輕撫摸著樹干上詭雜的樹紋。
物有三六九等,人有高低貴賤。
有些人,一出生卻擁有旁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的物事。
有些人,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血身做事他很討厭,但有句話說的卻沒錯,人.....哪能一輩子當狗?
正如不過終年過河卒,哪得幾分心沁涼?
他抓起樹干上赤色的樹漿,有些粘稠,隨后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轉身離去。
唯有心狠,唯有搏命。
............
此時,淮平城,團結新區。
靠近主干道的一處偏僻房屋。
房屋陳設已經很老舊,灰塵染了厚厚一層,最少數月無人居住。
像這樣的屋子,團結新區并不少見,大多是本地人,在其余處有新的房產,此處則留著等拆遷而已。
只是此時,原本久無人居住的房屋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抹清香,直接將霉舊味壓下。
房屋內。
林末手撐下巴,目光深邃,坐在扶手都斷裂了半截的梨花椅上。
“還不說嗎?”
他低聲道。
腳下,是兩具男子的尸體。
身上爬滿了數個手指粗細的小孔,溫熱的血水緩緩流淌,浸濕著灰塵,沿著地板縫蔓延。
其盡皆雙眼瞳孔渙散,面部烏青,兩頰的肌肉都在痙攣,似乎死前受了什么極大的痛苦。
“你....你是魔鬼.....”蘭溪此時屈辱地趴在地上,視線在模糊,但意識卻因為對方下了某種藥物,格外的清醒,
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水,伴隨著無力的滴答聲,慢慢地從體內流出。
這種生命緩緩流逝的感覺,簡直讓人絕望。
更何況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