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思緒瞬間被打斷。
早沒有力氣的身體,在應激性下,下意識蜷縮。
她艱難地偏過頭,小腹處,又多了個血洞。
“這次只剩你一個人了,如果你不說,我會很苦惱,
因此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我保證會格外的小心。”林末輕聲道。
說著,收回自己的手指。
其上還殘留的滴滴血珠。
啊!!....嗚...
下一刻,直接是令人難聽的尖叫,不過還未持續一息,便戛然而止。
因為林末將其下巴給卸掉了。
看著如蟲子般蜷縮在地上,拼命摩擦地面,全身陣發性抽動的女子,他輕輕點頭。
以腐尸草混雜陽厥花搭配的毒物確實有用。
認真說來,兩者都有療傷的效果,但一同調配,加上一些佐料,便出現了一種特殊的功能。
那便是會使人從生理上感到極度驚恐,自覺呼吸困難,有如被蟲咬蟻嚼全身的骨骼肌肉的痛癢感。
這種感覺,遠超一般酷刑,即使是心理意志再堅強之輩,也難以持續忍受。
可以說是嚴刑逼供的絕佳手段。
約摸過了盞茶時間。
地上的女人已經軟如爛泥,不整的衣衫下,是磨得血肉模糊的皮膚。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精神疲憊到連整理衣衫都不能做到。
“我問,你答,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保證給你個痛快,畢竟活著不一定快樂....你應該有所體會。”
林末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的女人,言辭懇切,像是在勸人苦海回頭。
“我...我說.....”
蘭溪像是回想到起初的感覺,斷斷續續地開口,“寶光....,黑佛....佛....”
.話未說完,瞬間臉上滿是驚恐,
“不!不....”
只見其身軀劇烈地顫抖,兩只手拼命地抓著地,最終腦袋一歪,淡黑色的血液自七竅流出。
林末皺著眉,蹲下身子。
已經死了。
只是在動刑前,他明明仔細檢查過這幾個人身上各個角落,并沒有在牙縫或者其他地方發現毒藥啊。
原因只有一個,這幾個探子身上,早被人下毒,只不過用的是某種特別的方式。
“有趣。”
他站起身子,隨手灑下大片無色藥粉,往屋外走去。
片刻后,屋內,除了青石板上留下的淡淡劃痕,再沒有一點痕跡。
..
主干道之上。
作為淮平的主干道,街上人流很多,也很熱鬧。
道路兩旁,有專門的人行道,這是車馬異獸所不能涉足的地方。因此每走幾步,便能看見熱情吆喝叫賣著自家貨品的小販,追玩奔跑,叫嚷一片的小孩。
林末走在人行道上,隨手在一處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處買了串糖葫蘆吃。
他細嚼慢咽地品嘗著糖葫蘆的酸甜,悠悠地在街上走著,除了身形高大些,與普通百姓沒兩樣。
全然不像方才辣手擊殺四人,男女老少一個沒放過的狠人。
‘寶光,寶光大道,寶光坊,抑或寶光寺?那黑佛又是什么?黑佛教?’
林末穿插在人流中,往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