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廊院落的地板上,被打倒的兩個惡少年還橫躺著那,不省人事。
“怕,怕什么,蔡佛奴你也知道我們是小鳳哥的人,而小鳳哥的父親......”結果另外個不服氣的惡少年話還沒說完,頭就被蔡佛奴鐵般的拳頭一擊,咚得聲響,鼻梁骨碎裂,后腦猛地砸在花廊墻上,接著鼻眼鋪開團豬肝色,依著墻壁慢慢岔開腿坐躺下來,頭歪在一旁,暈過去了。
“看到我身上的刺青了嗎?滾!”蔡佛奴甕聲甕氣地用手指著自己。
“那個小鳳,是個什么人,膽敢仗著京兆尹的名聲在京中為非作歹?”這時竇申趁機走出來,在一眾人等的恭維里朗聲呵斥道。
“想摘桃子沽名釣譽?”高岳心念,“小子,我在劇本里埋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還沒等竇申繼續往下說,他奮發揸開五根手指,使盡平生力氣,對著最后位惡少年的腮幫就是一擊,這記真的是狠,整個花廊院子都能聽到清脆的掌摑聲,竇申身邊的楚娘又嚇得花枝一顫。
整個花廊院子安靜下來,只剩下高岳的聲音回蕩:
“什么小鳳哥?你知道我是誰,我是堂堂太學生高岳高逸崧,和你說話的這位是竇申竇存一,他叔父可了不得,是當朝御史中丞,別說什么小鳳哥,就是黎大尹(3)本人在此,也要給竇郎君七分八分面子——說,小鳳哥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打劫住住的本元(4),光天化日搶人東西還有沒有王法?”
這話說得竇申尬在原地,整個院子內外的人都嘖嘖著:原來這位就是竇中丞的堂侄啊!
那蔡佛奴哼了聲,用大手擦了下汗,說“什么稀罕人物?郭小鳳就是京兆府不良人郭鍛的兒子,狗崽子罷了。”
“佛奴啊,可千萬別這么說,郭鍛畢竟是你的......”宋雙文趕緊出來阻止。
原來這群人包括郭小鳳和蔡佛奴之間應該都是認得的。
“原來區區的......”竇申剛準備威風地呵斥,結果那邊高岳又反手狠狠抽了惡少年第二個嘴巴,“區區卑屑小吏的兒子也敢如此,哪日竇中丞一句話,叫他父子一道骨肉為泥,滾!”
“是是是。”最后那惡少年捂著紅腫起來的嘴,穿過角門落荒而逃。
高岳背著手(手背也有點紅腫),立在原地,輕咳兩聲。
宋住住和王團團率先喝彩,接著圍觀的人也都一起鼓掌,高岳立在中央,儼然英雄青年的模樣。
蔡佛奴一躍而上,關切地問住住說沒事吧。
住住說你都來了能有什么事啊,那郭小鳳總不能隔空奪我的元吧。
蔡佛奴頓時嘿嘿傻笑起來。
而竇申則討了老大的沒趣,狠狠拂了下袖子,接著心思一轉,就含笑著對高岳說,“天色已晚,平康里的晚宴還請逸崧務必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