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興元府光榮的“兵販子”,不,是“兵運”工作。并且高岳還對出去回商的軍校們囑咐,一旦某地發生饑荒,就更得優先去那里,這樣募來的兵價錢肯定比平日要便宜。
高岳不但要做“兵販子”,還要當“商販子”、“匠販子”和“農販子”:其他各地的行商、農夫、工匠,都可募來,聚集在興元府過活。
偉大的二十一世紀,不對,隨即到來的九世紀,什么最重要?當然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才了!兵、農、商、工都來興元府了,不但為其創造更優異的財富,更增加了割韭菜的稅基,好比現在各個城市對高校畢業生的爭奪戰,本質就是為了招攬更多的優質的人(fang)才(nu)來定居(這條刪去)啊!
“這下好了!”聽到大尹的保證,幾位熱切盼望種棉發達的娘子立刻笑逐顏開。
這會兒云韶倒是咂摸會兒,就靠近高岳悄聲問了個問題,“那卿卿......”
“阿霓這個問題問得好,諸位娘子啊,也許有人會問,如田士種棉,咱們興元府該如何統籌?本尹的辦法是,索性于鳳興二州設莊,而后以監司理之,大家各自湊錢入監司,購置趕車、椎弓、紡車、織機,種棉田士每五戶配齊一套,這樣軋花、抽縷、織布都歸他們,然后本尹可以承諾以棉布代賦,賦外的棉布也可以交入監司,再由興元府邸舍收購代銷,所得利潤大家繼續分抽頭,官軍民三便,豈不美哉?”
諸人無不大喜,便說大尹的這個辦法大好,此后不光是棉布,蕓薹、竹紙、草藥、鐵具等都可設監司轄之。
入夜后,興元府大尹的官舍樓院里靜悄悄的,廚院里高岳剛剛吃完晚食,恢復產后身體的芝蕙又在利索地忙里忙外,“你主母呢?”
“正在和竟兒、竟兒小姨娘忙乎著紡棉紗呢!”
“唉呀,我給阿霓的禮物又不是那趕車和椎弓,我是想把馬上棉田的事務,都交給阿霓去打理。”
“三兄啊,主母哪里在乎這個?你把趕車、椎弓和紡車給她,她歡喜不是為別的,只是因這些東西是三兄你送她的啊!”
聽到這話,高岳百感交集,他很愧疚地將食匕放在盤中,沉默下來。
芝蕙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刺激到了高岳,便自背后伸出纖手,搭在高岳的肩膀上。
“我怕我未來,還會熬不過公主的那關。”高岳對芝蕙吐露心跡道。
“三兄,你家宅事還真的是多,連芝蕙都勞心勞力了.......”芝蕙靜悄悄地伏在高岳的后背上。
“最終人,還是要變成自己曾最討厭的模樣嗎?”高岳有些苦惱地說,接著他問芝蕙說,“鶴騰崖那邊的尼寺功成了沒有?”
“功成了,按照三兄您的吩咐,給了尼寺主事比丘尼慈西一百貫錢,八十石米,她歡喜的不得了,也賣力的不得了,竟兒小姨娘的母親盧氏,已在尼寺里住的不想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