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不欲與余珍珠爭辯,她與人相處,遵循的向來就是合則多來往不合則躲遠點的原則,當即準備找個借口離開。
余珍珠見她這個模樣,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當即更生氣的道:“阿月,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有沒有心?想當初在余家村,你我是如何要好。縱其間有些齷齪,但也都無傷大雅。怎么一到了天青宗,我們就變的跟陌生人還不如?我幾番示好,你都淡淡的。好似我賴著你一般,當真是無情。”
葭月被說的一臉莫名,當下也有些惱的道:“我不與你爭辯,你不管做什么事,總是有你的理由。你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需要被呵護和理解的位置,而我需要的是一個對等的朋友,就這么簡單。”說完,她扭身就走。
“你還說你沒有為上次的事生氣?”余珍珠忙跑過去攔住她。
葭月嗤笑道:“我生氣難道不應該?你的確是有苦衷,可你敢說你沒有別的小心思,我不說穿你就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不明擺著把我當成傻子。”
“阿月,我真沒你想的想的那么多。”余珍珠目光躲閃的道。
葭月輕笑一聲,“說清楚了也好,我是再懶得與你裝做好姐妹了。從此你我便大道兩端各走一邊吧。”
余珍珠頗有些惱羞成怒,站在哪里怔了半響,這才左右瞧了瞧,見著無人這才自去了。
…
葭月回去后,先見了沈容。得了好一翻指點后,就打算回洞府繼續修煉,半路卻被林珠叫住了。
“阿月,你這是筑基呢?”林珠喜不自禁道。
“是了。師姐,你這是要往哪去?”葭月回頭問道。
“不去了,不去了。既然你已筑基,這事就交給你。我這當師姐的,總算又有個能使喚的了。”林珠說著就從袖子里拉出了一張請帖遞了過來。
葭月打開一看,卻原來是奢山沈家新出了位金丹真人,是去做客的。
這邊她才合上請帖,林珠又遞過來個玉盒子。葭月沒看就收進了儲物袋,又問了些細節,這才喚出了含光,跳上去往宗外去。第一次御劍,險些掉下來,還跟個蛇一樣左扭又歪的。漸漸地,她就長握了御劍的法門。就跟乘了快哉風一樣,快活的在云中穿來穿去。
出了宗,往西飛三千里,就是奢山。葭月走走停停,在兩日后才到了奢山。
彼時,正是冬天,奢山上下盡在雪間。葭月才從劍上下來,就見著兩個年輕人迎了上來。
“晚輩沈三見過前輩,還請前輩出示請帖!”沈三率先走出來道。
“有禮了。”葭月說完就將請帖遞給了他。
沈三打開看過,再一瞧葭月,面上越發的恭敬了,“還請師叔跟我來。”
葭月點點頭,跳到劍上跟著他往山上去。說起來,奢山除了高些,并無奇處。山上也無瓊樓殿宇,多是些數人合抱的大樹,人多是住在挖了樹心的樹洞中。當然,除此之外,山間也有些小木屋,只造型各有不同,有樹形也有草形亦有花形。在飄飛的雪間,瞧著別有一番韻味。
眼見沈三停在棵花形的木屋前,葭月忙從劍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