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口后,就呸的一下吐了出來。
南五回頭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饅頭,神色十分的古怪。
南歌嫌棄的將饅頭扔到垃圾桶:“哥,這饅頭都酸了,你還留著干嘛?”
南五氣息微滯,回道:“我又沒吃,怎會知道它壞了!”
南歌似還要討論,南五問:“你的腿怎么了?”
“沒什么,昨日為了保持清醒,給自己扎了一下,不嚴重,宋英已經讓人給我包扎過了,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的。”
南五放下心來,將昨日與孟辭定好的安排說了出來。
南歌并不蠢,她早就知道這件事絕不簡單,就胡湃那樣的蠢逼加丑逼,做不出這么大的局,也沒有這么深謀遠慮。
聽到背后之人是慕容楓后,她的臉色沉了下來,問:“兄長,不讓我承認傷人,是孟辭的主意嗎?”
“不是,是雙方商量后的結果,這樣一來,南家能站在岸上,關鍵時刻撈永昌侯府一把!”南五按照約定,沒有將孟辭供出來。
南歌松了口氣:“那就好,既然我決定不喜歡他,就不想承他的人情。”
若是知道他還在為自己考慮,那份喜歡就會斬不斷。
南五心內暗嘆:孟兄當真有一顆玲瓏心,居然猜到了這一幕。
就目前的狀況,這是個明智的決定,雖然南歌不是怕事的人,但也不愿莽撞落入別人的局中任人擺布,當即同意了這個決定。
南五正要與她對口供,便見南歌的目光落在他頭頂,驚詫道:“五哥,你那根木簪呢?”
南五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玉簪,面色如常:“給孟辭了!”
南歌一蹦老高:“給誰?孟辭?”
南五開口準備解釋:“其實……”
南歌頭皮發麻,她上下打量了南五一下,在屋子里暴走:“你戴了三年的簪子,死活也不肯摘下來,你給孟辭了?”
“五哥,你這么快就淪陷了嗎?”
“沒有……”
南歌站在南五對面,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五哥,你清醒一點,孟辭有毒啊!他有毒,你可不能彎,我們南家還等著你傳宗……”
說道一半,猛然想起四個哥哥其實生了一串的侄兒,又改口:“母親知道會打斷……”
將軍夫人思想奔放。
因為南五屢屢拒絕婚事,她曾當著一家人的面說過:你是不是在軍營中跟哪個男的滾到一處了,若是那樣,也得帶回來給我瞧瞧,我不是那般保守的人,反正你幾個兄長都孩子一串了,你隨意便行!
南歌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前些天還跟孟辭說:你有本事當我大嫂我就有本事接受你。
所以,他就大膽一試,而且一擊即中了?
南歌整個人像是暴風驟雨拍打過一般凌亂。
南五按住她的手背:“你聽我說,昨日是他發簪掉了,我才給他用下,沒你說的那么嚴重!”
南歌眨著透亮的大眼睛:“不是定情信物啊?”
“當然不是!”哪有用那樣一根磕磣的木簪當定情信物的。
“那就好!”南歌松了口氣,猶猶豫豫的,“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孟辭,他,他,他喜歡你,你知道嗎?”
南五愁容上臉:“我現在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