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進去。”朱由校重新病懨懨的坐回龍椅中,由四個太監抬著走,魏忠賢沒有再看韋寶,客夫人倒是又深看了韋寶一眼。
這排人走過,韋寶才感覺背上似乎都濕了一般,渾身發燥啊!“大哥,我剛才沒有說錯過話吧?”
“好像沒有啊,說的挺好的。”李成楝也松口氣,“不過,大家都叫魏公公吧?你怎么叫廠公?哪兒聽來的叫法啊?”
韋寶輕輕地啊了一聲,這才感覺到不妥,原來魏忠賢不能叫廠公?但他已經是廠公了呀?叫廠公,這聽起來不是很高大上嗎?“有什么不妥嗎?”
“倒是沒有什么不妥,魏公公不像不高興的樣子,我說不好,沒有想到你還是魏公公的同鄉啊?”李成楝又想起來一事。
韋寶也想起來了,“我不知道魏公公是哪兒人啊?我就聽我爹娘說我們家祖上是從滄州過去的,我也沒有去過滄州。”
“別怕,這是好事。沒有看見京城街上做生意的滄州人特別多嗎?都是這兩年魏公公掌權之后多出來的人,跟魏公公是同鄉,不會吃虧的。”李成楝笑道。
韋寶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他還真沒有覺得跟魏忠賢同鄉有啥好處來?他很清楚魏忠賢和客巴巴的下場,也就是蹦跶個三四年的樣子,等天啟皇帝一掛點,這倆人都將不得好死。
不過這也正是韋寶在糾結的地方,先說能不能進入到跟魏忠賢和客巴巴發生聯系的層面上,如果能夠到這種大人物,自己既要想從中謀得好處,又不要走的太近,避免日后被人當做閹黨一道清算,這事情似乎難度無比高啊?因為韋寶很清楚,天啟皇帝朱由校活著的這四年當中,魏忠賢是大明的囊播萬(NO.1),無人能擋的。
雖然自己目前只是很小很小的小人物,這還輪不到自己擔心,但這個問題,是預先便存在于韋寶腦中的,韋寶比這時代的人最大的優勢,便是預知未來,能規避很多大坑。對每個階段的大勢非常清楚。
大勢就是:朱由校還活著的這四年,天下姓‘魏’,等到崇禎上臺,這天下被崇禎這沒啥能力,又滿腔抱負,性子剛愎的愣頭青弄得姓‘亂’。
所以大明官場也很是不好混,這從一開始,就在韋寶的警惕當中。
再來的是張嫣了,張嫣和父親張國紀同來,李成楝跪地迎接,韋寶也跟著跪下,暗忖原來見到太妃都不用跪?見到皇后要跪?他不知道那是因為李成楝的姐姐和一幫太妃級別的泰昌皇帝的女人是同輩分的,跟他也同輩分,他有國舅的身份,所以不用下跪。
“國舅請起。”張嫣并沒有乘坐轎子,和她父親一道走著來的,聲音很溫柔。
這回韋寶的膽子大多了,邊跟著李成楝起身,邊大膽的偷望了一眼,立刻就被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妙齡美女給震懾了一下,心中立時浮出倆字——仙女。
這風姿綽約的氣質,隨風輕舞的額前秀發,立時讓韋寶有種被置身于偶像劇的畫面中的感覺。不由的將張嫣和客夫人比較起來,客夫人會讓不管何種身份的男人想原始慾望,而見到張嫣,只讓人心中暖暖的,很想就上去摟著她,和她互道說不盡的情話。
歷史有時候還是很講規矩的,尤其是在形容人的外貌的時候,特別的誠實,尤其是在一個毫無污點的女人身上。張嫣的確美若天仙,韋寶無法具體描述張嫣的相貌,反正覺得是巔峰王祖賢的氣質,雖然有點不接地氣,有點空靈范兒,一下子就讓整個場景幻化的有點天外天仙宮的感覺。
不過韋寶也沒有敢放肆,只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成楝的身邊。
張嫣也問了幾句李莊妃娘娘的情況,并叮囑按時吃藥什么的,她父親張國紀也很客氣的和李成楝說了幾句話,張嫣出身平民,父親很隨和,沒有跋扈貴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