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人,要剿除柳子,需告知衛指揮使司,畢竟是這么大的事情,等我們今日讓人快馬傳信再說,行嗎?”最后還是廖博明先說話了。
駱養性點了點頭:“那好吧,給你們一天功夫,明日午后我們準時出發,我不信,沒了你們衛所的人,我錦衣衛還剿除不了區區毛賊了?”
“是,是,錦衣衛的官爺們一個個武功高強,自然不怕毛賊,只是這等小事,哪里敢勞煩官爺們親自動手?”廖博明急忙陪笑道。
祖春才也跟著說了幾句好話,兩個人將銀子留下,灰溜溜的出了客棧。
韋寶追出來,解釋了一句:“祖大哥,廖大哥,這事我沒有辦法幫忙說話,而且我自己也人微言輕。”
祖春才和廖博明見韋寶居然追出來對他們說話,心中一暖,本來還有點暗暗責怪韋寶不肯在當中幫忙圓事情呢。
“公子的難處我們知道,我們也難啊。”廖博明嘆口氣道。
“公子是最清楚其中難處的,能不能向駱大人說一聲?”祖春才試探的問道:“看能不能給我們留張手書啥的?派出多少衛所官兵都憑駱大人一句話。”
韋寶搖頭道:“你們當駱大人不知道其中的關節?這事我怎么去說?吳三鳳要對付我,本來駱大人就是我請來解開麻煩的人,現在我又讓駱大人給吳家留面子?那樣的話,我還請駱大人來做什么?不成了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祖春才和廖博明覺得韋寶說的也有道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一起嘆氣。
“韋公子,你畢竟是咱們遼西人,跟吳家鬧得太僵了,也不好吧?”祖春才勸道:“我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能多等幾天,我親自到山海關去向吳襄大人說清楚這事?”
“你說不清楚。”韋寶笑道,“別說是你,祖知府也不見得能起和事老的作用,我不信這事,吳襄一點不知道,他們就是太仗著財雄勢大,在遼西遼東,誰都不放在眼里!”
祖春才和廖博明對望一眼,覺得韋寶想事情真的很全面,也認同了韋寶的看法,又說了幾句話,放下了心中對韋寶的芥蒂,遂回去向祖光耀復命。
祖光耀聽完兩個人的匯報,氣急道:“你們不是說跟韋寶有交情,有辦法讓駱養性手書命令嗎?現在怎么辦?這幫人是真心黑,收了咱們這么大一筆銀子,銀子收了,不辦事,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三名仍然等著消息的千戶也一起唉聲嘆氣。
“500兩紋銀,咱們覺得大,人家京城的官員可能還看不上呢。現在只能讓人快馬告知吳襄大人了,沒有別的辦法了呀!”廖博明喪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要殺韋寶,是吳三鳳的意思,還是吳襄的意思呢,咱們犯不著為吳家擔著那么大的干系。本來這事就跟咱永平府一點關系沒有,知府大人要三思。”
三個千戶也是這個意思,都認為現在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既然討不到駱養性的手書,只能讓吳襄給個痛快話,反正咱們不得到明確的說法,不輕易得罪人。”其中一名資格老點的千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