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年例銀每年133795兩,天啟六年發32072兩,七年發99629兩,拖欠135889兩。
甘肅年例每年197588兩,天啟六年發42291兩,天啟七年發86036兩,拖欠266849兩固原、下馬關年例188191兩,天啟六年發105195兩,七年發70089兩,拖欠201098兩。
薊州年例銀每年426871兩,天啟六年發244976兩,七年發157247兩,拖欠451519兩。
密云年例每年365391兩,天啟六年發169258兩,七年發151000兩,拖欠410524兩。
永平年例每年289866兩,天啟六年發91693兩,七年發105000兩,拖欠383039兩昌平年例每年140232兩,天啟六年發115681兩,七年發53000兩,拖欠111783兩。
易州年例每年146595兩,天啟六年發65996兩,七年發46269兩,拖欠180925兩。
天啟七年七月丙戌,巡撫山西牟志夔題:沖邊缺餉難支,乞發京運以保危疆。
得旨:覽奏,三關京運累年缺額數多,即天啟六、七兩年欠軍餉多月,而西路撫賞尤為無措,饑軍待哺,邊儲仰屋,將何以濟。著該即將六、七兩年春、夏二年原題京運欠數速行措發,以稱廠臣竭慮籌邊抒畫恤軍之意。
天啟七年八月丁巳,陜西巡撫胡廷宴疏言:臨鞏邊餉缺至五、六年,數至二十余萬。靖鹵邊堡缺二年、三年不等,固鎮京運自萬歷四十七年至天啟六年,共欠銀十五萬九千余兩。各軍始猶典衣賣箭,今則鬻子出妻。始猶沿街乞食,今則離伍潛外。始猶沙中偶語,今則公然噪喊矣。乞將前欠銀兩速發,以奠危疆,報聞。
天啟七年十月丙申,甘肅巡撫張三杰疏言:平鎮二千里長邊,處處臨外。以京運言之,節年累欠至七十余萬,天啟六年年例尚該銀一十五萬余兩,西安等處欠銀自天啟元年至今共欠八十余萬兩。西兵利于馬戰,而庫如懸罄,乞借給十萬金以濟。旨令帶運欠數著戶部上緊撥發,民運欠數行撫按查催,勒限完解,馬價銀兩并與確核。天啟七年七月壬午鎮守宣大太監葛九思題:宣鎮缺糧數月,乞亟催二運,以杜脫巾。
得旨:覽奏,宣鎮戍軍待哺數月,向賴廠臣指縱節發京運以救湏臾。今京、民二運積欠二百九十二萬九千有奇,饑軍將何接濟?著該部將京運不拘何項,先行湊發,以濟然眉。其民欠著該鎮撫、按速咨該省直撫、按嚴立考成,以完欠數目定大計,黜陟務守催額欠前解該部,都如議速覆行。
崇禎元年三月壬午,三邊總督史永安會同巡撫延綏岳和聲、巡按李應公合疏言:延餉積欠相因,自天啟元年以前至天啟七年共欠一百五十余萬,致使各路軍餉積欠至二十七個月。千里荒沙,數萬饑兵食不果腹,衣不覆體,盈庭騰訴,麾之不去。間有脫衣鞋而易一飽者,有持器具貿半菽者,有馬無芻牧而閉戶自經者,有餓難忍耐而剪發鬻市者,枵腹之怨久釀,脫巾之変立生,此延鎮缺餉之難也。
因臣部匱乏,或缺餉五、六個月,或至三十個月,豈不是二年半!
上問:三十個月是哪里?
臣對:是延綏。
東林有兩大淵源,一是地方書院講學,二是萬歷中期朝廷斗爭中反首輔的官員,特別是吏部官員。
要說階級代表性,那和諸多其它官僚派系的代表性沒啥區別,地主階級、商人而已,帶不了一個“大”字。
另外還要考慮它的地域性問題。
其實萬歷時期的各地官員形成的政治派系多了去了。
常有人說東林“代表江南”,然而東林黨的大本營在常州,一邊有統合蘇州人的昆山黨,一邊有浙黨,皖南還有個宣城黨。
可謂四面環敵。
談遷《棗林雜俎》:萬歷末,朝士分黨,競立門戶。有東林之黨,無錫顧憲成、高攀龍、金壇于玉立等,廢居講學,立東林書院,而常鎮人附之。有昆山之黨,則顧天峻及湘潭李勝芳,蘇人附之。有四明之黨,則沈一貫,浙人附之。有宣城之黨,則湯賓尹,而寧國、太平人附之。有江右之黨,則鄒元標;有關中之黨,則馮從吾,各同省人附之。
馮嘗督學山西,則山陜合。馮、鄒又講學相善,又江右山陜合也。經濟史上所謂的江南指的是明代南直隸的應天、鎮江、常州、蘇州、松江等五府、太倉州與浙江的嘉興、杭州、湖州等三府,統共八府一州之地。顯然東林連狹義的經濟江南都“代表”不了,更別說代表全國的地主階級了。再來看一個具體例子。
繆昌期《自序》:朱烏程久棄鄕曲,輸肝吾黨。朱國楨一個浙西湖州人,來參加東林都被常州府江陰縣人繆昌期說成是“久棄鄉曲”背叛家鄉,可見真東林所出的地域范圍是很狹窄的。當然,東林初起時又有以講學會友的一面,所以是可以一定程度上超越地域性的。那么除了常州一帶之外,出身其它地方的那些往往被稱為“東林”的官員又是什么來頭。
文秉《先撥志始》:蓋門戶之局,胎兆於婁東,派岐於四明,釁開於淮撫,而究以國本為歸宿。其為東林者,則羽翼國本者也。其為四明者,則操戈東林者也。外此,則秦、晉、齊、楚、西江稱強,然聲應氣求,要不出此二者。左右分袒,元黃互戰,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秦人、晉人、江西人是東林的傳統盟友,不過也只是“外此”的盟友而已。齊人經常聯合浙人,與楚人并稱三黨,但楚人也曾經與東林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