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額頭冷汗直冒,趙幸還在說著:“白大人若覺得本宮在污蔑你那庶女,大可金殿上告,本宮也想看看,這通敵之人的下場。”
“微臣不敢!”他俯首帖耳,好歹是混到這地步的人,倒也不算蠢。
“殿下有何吩咐,臣一定竭盡全力。”
趙幸滿意點了點頭。
“本宮可以放過你的其他子女,至于你那夫人,罪有應得。白清歡嘛,她既然通敵,就看白大人,舍不舍得大義滅親了。”
話說到這里,趙幸也失去了多談的興致。
一個庶女,她相信白朗不會吝嗇。
這位侍郎大人手段是有,就是容易被他人左右。原著里,白清荷被判了死刑,白家為明德帝厭棄,被眾多官員排擠彈劾,之后后宅多有事發,慕容玨將白家欺負過白清歡的子女盡數害死,家宅零丁,白朗一度心如死灰,白清歡作為僅剩的女兒,成功刷了一波好感度,后來,慕容玨通過白清歡,說服了白朗,這位兵部侍郎交出了城防圖。
自此,慕容玨在京中軍防處,安插耳目眾多,如出入無人之境。
趙幸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白朗后來慣著白清歡,是因為他幾近絕嗣,如今他子女可多的很。
可惜她來的時間太晚,原著里安陽出場的時候,慕容玨在京中的勢力已經壯大了一些,想直接摁死他,不太可能。
不過,讓他不好過,倒也做得到。
想到這里,趙幸起身,臨出門前笑著看白朗:“我等著白大人的好消息。”
語畢,她便離開。
看著遠去的人影,白朗咬了咬牙,雖然不知為何安陽公主針對清歡,但孰輕孰重,他分的清。
“來人,更衣,本官要進宮一趟!”
趙幸從白府出來,置身長街之中,心下輕快不已。
她未帶儀仗,身著便裝,看著像是尋常人家的小姐。
街上人來人往,她轉頭欲走,卻見琳瑯早已被滿街的小玩意給勾走了魂。
想起原著里琳瑯以身殉主的忠心,趙幸對她也多了幾分縱容:“看上什么,買就是了。”
“謝謝殿下!”琳瑯雖然性格沉穩,可畢竟年紀不大,看到這些,自然有些好奇。
二人一路逛到一處茶樓,便聽得里面傳來一片喝彩聲,趙幸本來沒多少興趣,卻聽得安陽公主幾字從內傳出,她眉頭一挑,抬步走了進去。
茶樓里,說書先生拿起那茶杯抿了一口,端起勢來,又接著上文說:“話說這安陽公主,嬌縱跋扈,這次賞花會白家嫡女雖說沖撞了她,可又關庶女什么事呢?可憐那庶女在家日子不好過,轉頭還要被姐妹給連累,委實可憐。”
底下聽講的也是一片唏噓,琳瑯下意識想反駁,卻被趙幸按住了。
她輕笑,沒說什么。
原著作者為了表明慕容玨的英明,將現代社會一些做法,套用在了他身上,比如說,罪在己身,不禍及家人。
可這種做法,只適用于國泰民安,文明先進的時代,如大越如今這般風雨飄渺,內外憂患的,根本鎮不住這些民眾。
“在下認為,罪在己身,不禍他人,方是明主作為,如若不然,他人受罪,未免太過無辜。”
正在她深思之際,茶樓二樓欄桿處,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語激起千層浪,底下聽眾紛紛贊同。那人從二樓翩然而下,待眾人看清他的容貌,又是一驚。
公子生的如玉,容貌俊逸,一襲白衣更顯風姿綽約,身直如竹,手握一把折扇,唇角帶笑,目光澄澈。
在他下樓看到那把折扇時,趙幸便確定了他的身份。
她沒想到,能在這碰到裝逼王慕容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