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裴被景昱眼中的殺氣弄得一個激靈。
他想,他怎么會被景昱給嚇到呢?
再仔細一看,景昱又是那副可憐的模樣,不停的求饒。
難道是他的錯覺?
你讓他出示銀錢是從景老夫人處得來的證據,他也哭著喊著說自己不知道。
景大夫人也哭,哭著哭著突然說。
“管家!讓景府的管家來給我兒作證!”
大理寺卿想,終于有有用的人來了。
只要管家的證詞夠漂亮。
案件就會以景昱個人的罪行告終。
最多,也就判景昱一個抄沒家產加上一頓仗刑。
他松了一口氣,傳景府的管家上堂。
景府管家的年齡不小,已是頭發半白。
他聲稱自己愿意替景昱作證,景昱的銀子都是景老夫人寵愛孫兒,單獨賞給他的,并沒有明確的記錄。
他又說景府鼎盛之時,宮中賞賜不斷,景昱嘴甜,得景老夫人的歡心。
除了景老夫人喜愛的物件,其他貴重的,都到了景昱的手中。
大理寺卿搖頭說。
“嘖嘖,本官真是沒看出來,景大公子竟然有非法圈地的膽量!”
景昱吸著鼻子說。
“本公子是景妃娘娘的侄兒,你,你們不能對我怎么樣!”
這是見情況不妙,開始搬后臺了...
大理寺卿是覺得,要是景妃娘娘肯出面,事情會簡單得多。
但他都耽誤這么久了,也沒見宮中有動靜啊!
真是邪門,邪了門了!
天殊對大理寺卿說。
“既然景大公子已經認罪,大人可以判了吧?”
大理寺卿被趕鴨子上架,在一直的聲討聲中,給景昱定下了第一條罪行。
任揚被暫時革職,壓入了大牢。
因為他是官身,最終的刑罰還要皇上做主。
大理寺卿自己沒意識到這是第一宗罪,還以為事情到此結束了。
天殊又對他說。
“大人可以審景大公子買賣人口了。”
啪的一聲,大理寺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看向曲丞相。
“大人...”
曲丞相瞇眼說。
“審!”
大理寺卿快崩潰了。
左躲右躲,還是沒能躲過這一關啊!
堂下哭泣的景昱突然頓住,轉頭看向天殊。
天殊對他笑。
景昱的心臟也跟著一緊。
在他的心里,這件案子已經終結。
自己壞了點名聲,挨個板子,轉身還是景府公子。
而景軒再沒理由跟他要銀子,只能灰溜溜的滾出景府。
景大夫人也詫異,不可置信的看向景昱。
她用眼神問,你販賣人口了?
景昱咬牙,無辜的笑了笑。
景大夫人長嘆一口氣。
就說她兒子沒那么大的量,裝不下這么大的事!
這是圣宣王府為了對付景府,什么罪名都往他們頭上扣啊!
景大夫人嗷的一聲哭倒。
“冤枉啊!圣宣王府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竟然冤枉我兒販賣人口啊!”
天殊對大理寺卿說。
“大人應該讓閑雜人等閉嘴。”
大理寺卿不想聽天殊的。
可是讓一個婦人在公堂哭嚎?
他嘆了一口氣,對景大夫人說。
“夫人再擾亂公堂,本官...咳...是會動刑的...”
聽到動刑,景大夫人整個身體都有火辣辣的灼痛感。
這便是被簡惜教育過后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