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席位其實是有兩個座位的,大家都懂。秦德威扭頭對旁邊座位的桃紅衣裙美人說:“勞煩姐姐讓一讓,給衡山先生騰出個座位?”
桃紅衣裙美人:“......”
從業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鋼鐵的客人!
別人都是美人傍身,文征明也不想和秦德威挨著坐啊!便又對秦德威說:“你若肯讓位置,我就高訴你,顧東橋行事的緣故。”
秦德威十分狐疑:“那衡山先生你先說。”
文征明靠近秦德威,低聲說了幾句。不知為何,秦德威頓時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像是受到了巨大驚嚇。
然后秦德威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下層,然后又跳到了岸上。
他腦子里把自己認識的女人們想了一遍,便頭也不回的,一路飛奔朝著秦淮河南岸的巷子深處跑去。
席間眾人目瞪口呆,王廷相本來還想問問曾先生的具體事跡,卻沒想到小學生直接跑了,便忍不住對文征明問道:“你到底說了些什么話?”
文征明哈哈大笑:“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如此不經嚇。”
桃紅衣裙美人春風中凌亂,今天來之前或許應該去燒燒香。
秦德威沒來過秦淮舊院這里,道路不很熟,一邊打聽著一邊走,直到滿街燈籠挑起的時候,才找到王憐卿家。
門口的忘八十分驚詫,這客人歲數有點小啊?
秦德威喝道:“我乃小學生也,我找王憐卿,速速通報!”
小學生這三個字,在王憐卿家有獨特魔力,頓時被當貴賓簇擁著來到前廳,陳老鴇親自倒茶。
秦德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用忙這些了,王憐卿在哪,速速帶我去見她,急著找!”
然后秦德威又被領到了精致院落里,送入了堂屋中。
王美人正支著下巴,孤獨而又憂傷的坐在燭光下。她的心已經死了,再厲害的樂師,也彈不出她的悲傷,殤情,葬愛,殘魂,淚已經流干,今晚的月亮格外冷......
抬頭見秦德威進來,咬著銀牙數落道:“認識了你,才知道什么真叫薄幸!”
秦德威:“別廢話,吻我!”
王憐卿:“......”
驚喜實在有點突然。
秦德威:“快點!”
片刻之后,秦德威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惡氣,嘆道:“感覺好多了。”
“你又弄什么鬼!“王憐卿邊整理衣服邊問道,剛才這小哥兒的手上動作也有點狂野。
秦德威再次嘆口氣:“沒什么,就是需要女子治治心病。”
王憐卿又很期待的問:“還要治多久?需要猛藥嗎?”
秦德威皺著眉頭說:“我突然覺得我有可能是被騙了。”
王憐卿冷笑著說:“我看更像是你騙我,你知道薄幸兩個字怎么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