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怨婦話,秦德威就感到不滿了,有怨氣可以理解,畢竟今天這雅集不帶她玩,但別怪自己頭上啊。
再說自己也沒對她干什么啊,到今晚也就親了幾下嘴而已,薄什么幸!也忒夸張了!
于是秦德威便說:“四大美人聯手針對你的事情,你又沒有告訴我,而我專心于學業,根本不知道這些,怎么幫你?還能怪我了?”
“那敢問小郎君,奴家應當怎么告訴你?”王憐卿問道。不知不覺,小哥兒升級為小郎君了。
秦德威莫名其妙的說:“你這問的什么糊涂話!隨便打發個人,到我家里說一聲就行啊。”
王憐卿捏著嗓子,學著戲文腔調,念白道:“那再敢問小郎君,家在何方住啊?”
秦德威差點就脫口而出一句,寒家住在青溪門外,怎敢勞玉趾訪寒微。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似乎也許大概仿佛是沒有告知過王憐卿,自己搬家到青溪邊的地址。
好像似乎也許大概仿佛是有一天下午,自己本來是計劃來拜訪王憐卿的,結果被江二爺的人攪亂了。
再然后,自己光琢磨著怎么利用女先生寶藏,就忘了王憐卿這茬事了。
王憐卿凄凄悲嘆:“奴家從南市樓街搬回了秦淮舊院,可是第一時間將地址告知于你,還為你守身如玉。可是你秦小郎君,換了地方住,絲毫不念及前緣,薄幸啊薄幸。”
秦德威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話,女人有時在意的不是對錯,而是態度。
“其實那雅集也沒什么意思。”秦德威實話實說,跟一群中老年男人大戰了幾百回合,有什么意思?然后美人們上來了,也就中規中矩那樣吧。
王憐卿察言觀色,立刻知道了:“看來你剛才混得很得意?你出來時,天色尚黑,只怕連酒都沒過三巡,氛圍還冷著呢!等到酒酣耳熱,才會漸入佳境,**迭起!”
秦德威嘀咕說:“不去就不去了,至于如此在意嗎!”
王美人淚光點點,拿起手帕擦了幾下,“可嘆有人春風得意,有人卻孤燈殘影。這會子要親熱時,就想到了奴家,肯定是覺得奴家最為輕賤,可任君采擷。”
“我給你寫首詞!”秦德威突然福至心靈,果斷頓悟了。
王美人輕輕抹淚,但并不耽誤事,口中指使著說:“寫在外面臨街墻上,上次那個東風慣是吹紅去就挺合適的。”
秦德威:“......”
敢情上次無意中念了一句,還一直被惦記著全篇了?這王美人還挺有鑒賞能力,知道這首可能應景?
別又哪天找著機會,非纏著自己索要“人生若只如初見”啊。自己可是發過誓,永久封存不用的這首。
“不行嗎?”美人垂淚詢問。
行!行!反正自己也有點理虧。秦德威又來到院門外,提筆在旁邊燈籠下白墻上刷刷寫道:
“點絳唇,哀美人橫遭風雨。
滿眼韶華,東風慣是吹紅去。幾番煙霧,只有花難護!
夢里相思,故國王孫路。春無主!杜鵑啼處,淚染胭脂雨!”
秦德威寫完看看,哀傷,凄艷,絕美!
又想了想,再買一送一好了,就當作是自己違約的賠償金,便又揮毫寫了一首詞。
反正這首詞本來也是發過誓永久封存不用的,隨便扔出來真香一下也不可惜。
“采桑子,美人愁。
誰翻樂府凄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