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曹仁,在感謝程陽?
在場眾人,全都感到一片震驚。
他一十五六歲的小子,毛都沒長齊,曹仁感謝他做什么?
難道說,曹仁之所以能留守宛城,做宛城的大將軍,是這小子的主意?
具體的情況,大伙都弄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覺得,這事肯定與程陽有關!
見到眾人一臉茫然,曹操忍不住覺得好笑。
“來人,上酒,我要與程親隨喝兩杯。”
侍女款款而來,倒了兩杯美酒。
曹操端起一杯,親自遞到程陽手里。
“來來來,程親隨,嘗一嘗這酒如何。這可是孤從許都帶來的御酒。”
【臥槽!阿瞞,你能不能不要搞事啊?你沒看到他們一伙人全都盯著我嗎?你現在親自給我端酒,真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曹操忍不住一樂,小子,你還鬧起了脾氣?須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程陽接過酒杯,品咂一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就這?堂堂御酒,就這?還沒我用腳釀的酒好喝。還有這些菜品,全都跟豬食一樣。不對,我家的豬吃的都比這好。】
噗——
“咳咳……”
正飲酒間,曹操一個沒忍住,差點給嗆到了。
啥?
就這?
這可是天下最好的御酒,連小皇帝都不常喝,只有宴飲群臣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
你小子兩片嘴唇一吧嗒,來了句就這?
你也太能吹了吧!
還有,這里的菜品,請的可都是宛城一等一的大廚,哪怕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朝堂重臣,都覺得十分可口。
你居然說是豬食?
你家的豬吃的都比這好?
合著曹某人吃了大半輩子的酒肉,還不如你家里的一頭豬?
簡直豈有此理!
“主公,主公!”
“嗯?什么事?”曹操猛然從感慨中回過神來。
“主公,張繡求見。”
“哦,讓他進來吧。”
曹操重新坐回主位,冷不丁的瞄了程陽一眼。
小子,你說你家的豬食都比這強,曹某人算是記住了。回去之后,曹某人一定親自登門,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張將軍前來所為何事啊?”曹操抬起頭,徑直問向了張繡。
張繡緊握佩劍,先在宴會廳內掃了一眼,隨后半跪在地,盯著曹操道:“末將不知司空大人在宴飲賓客,一時魯莽,還請恕罪。只是末將聽說,家中叔母曾被請到府衙,不知現在人在何處?”
嘶——
好小子,真被你料中了!
幸虧自己沒有寵幸鄒夫人,否則,此時此刻,張繡就不是過來詢問,而是直接起兵造反了。
曹操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覺得程陽此人確實有料事如神的本事。
“張將軍但請寬心,”程昱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主公之所以請鄒夫人前來,是為了封她為誥命夫人。”
張繡猛然抬頭,“這,當真?”
程昱捋了捋胡須,“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問。主公十分敬重張濟的為人,所以對他的遺孀多有賞賜。”
張濟與曹操來往極少,而且是敵對關系,當初,張濟身為董卓部下時,還差點殺了曹操。
若說曹操敬重張濟的為人,就算把張繡打死他也不信。
然而,他居然會冊封鄒氏為誥命夫人,關于曹操的心胸與度量,張繡不得不服。
“如此,多謝了。主公不愧為司空大人,這等容人之能,實在令人欽佩。”
曹操擺了擺手,笑道:“張將軍言重了,坐,與大伙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