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猛然吻住陸寬寬的紅唇,千般輾轉。
青石落入波心。
高止緊緊抱住陸寬寬,親吻之欲似無止盡,兩只大手肆意撫摸著陸寬寬的身體。
陸寬寬情到濃時,勾住了高止的脖子,指尖所至之處,皆可觸到他炙熱的肌膚。
陸寬寬從未見過如此瘋魔的高止,同他以前那般的溫柔輕撫相比,陸寬寬竟無法說出自己更喜歡哪樣的他。
該死,誰讓他是高止。高止怎樣,她都覺得有意思。
高止伸手褪去她的衣衫,眸中清紅霎時變深,動作有如疾風暴雨。
夜色寂靜,唯得旖靡之聲......
“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半路突來打更人,一聲銅鑼震天響。
高止驀然醒神,一切卻已無可挽回。
他將妖力盡數發泄而出,可竟到現在才恍若回神,漸歇而下。
陸寬寬發絲微濕,輕聲道:“我們要是再不跑,就得被那打更的,抓到現行了。”
高止一愣,此前種種猶如黃粱一夢,他剛剛......
究竟是紅毛蛇妖力強甚,還是他道心不堅?高止竟陷入了無邊痛苦之中。
“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越發相近。
高止急忙幫陸寬寬穿好衣服,拉住她的手腕,朝著府衙后門而去,自己卻衣衫不整,像極了流氓市井。
府衙后門已鎖,二人只能從墻而入。
高止腦中迷離,從小巷至府衙,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跑過來的。
半夜里陸威風要如廁,沈賀鯉便牽著陸威風出來起夜,正撞上他二人急匆匆地從墻外翻進來。
沈賀鯉見高止衣衫不整,他二人又那般模樣,心中也是有些數的。沈賀鯉再一次捂住了陸威風的眼睛。
陸威風想說些什么,但今日陸寬寬給他嘴上下的禁制還未解開,只得張牙舞爪地劃手。
高止心下一沉,沒有被打更人抓了現行,卻被沈賀鯉瞧見了不整衣衫,終也是令人羞恥。
沈賀鯉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后便抱起陸威風速然朝茅房去了。
高止放開陸寬寬的手腕,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唯缺了根蛇紋玉帶。那玉帶本就被他忘在房中,所以高止也不急著找。
陸寬寬抬手,摸了摸高止的肩膀。
他將那巨蛇拖回來的時候,肩上衣物便被磨破了。
高止身子突然猛的一抖,倏忽向后一步,不讓陸寬寬再碰他。
陸寬寬沉眸,眨了下眼,重新給高止換了身鵝黃色的衣衫來。
鵝黃外袍上繡淺色竹葉,腰間系的金色綢帶,竟襯得這小道有如飽讀詩書的富家公子。
“我若是個尋常女子,你早該娶我好多回了。”陸寬寬上前一步,為高止撫平了肩上衣物的細紋,神色淡然,話中意有所指。
“此番是我過錯,日后絕不再犯。”高止的聲音顫抖,不敢去看陸寬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