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嶺上冬季嚴寒而又漫長。駐扎在這里的邊境守備隊面臨著嚴酷的環境,但是他們無所畏懼,因為他們光榮的守在帝國的邊陲,帝國需要他們守護。
入冬以來的緊張局勢更是讓第一總隊總隊長夏星純憂心忡忡,帝國在阿富汗境內支持的部落受到了英國人支持政權的數次武裝挑釁。雖然冬天發生大規模沖突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也要嚴防死守。同時要給予支持的勢力強有力的支持,經過請示,一支運輸隊已經前往昆都士,準備給予提供軍事援助。夏星純看著陰沉沉的天暗道這個冬天不太好過啊。
黃之棟跟著部隊在外邊拉練了半個月后返回了喀什,他心里還是有點點失落的。
大胡子不滿的嘟囔著:“出來半個月連個鳥都沒打著。”
黃之棟接道:“排長,你說開春會不會打啊?”
“我特娘的上哪知道?你是上過大學校的人,你給俺們說說。”
黃之棟心想:這事能亂說,我就是個來實習的,說多了怕是影響不好,思量完道:“嘿嘿,排長又笑話我,這種事課本上也沒有不是。”
“哈哈哈,好了,今年冬天貓在城里不用出來受罪也挺好的。”大胡子大聲笑道。
京城的雪下得又大又急,給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白的棉被。雪中的紫禁城白色,紅色,黃色交織在一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么多彩。
朱孝銘望著窗外的雪花感慨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到窗前。凝視著一片一片的雪花飛入窗前那一池水中,經不起任何波瀾但卻又是那么的義無反顧。
他定了定神轉身披上大衣,走出門外,王梓明看到他出來立馬走過來道:“殿下這是要出去嗎?”
朱孝銘點點頭:“嗯,古人云‘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去別院找林群風。”
坐在車里的朱孝銘突然覺得自己是否要出來住,雖然很早以前內閣就給儲君在什剎海附近建造了府邸,但自己從來沒去過那。
想到這里對王梓明道:“梓明,什剎海那的府邸收拾的怎么樣了,你去看過沒?”
王梓明忙道:“殿下,臣去過,已經收拾好了,內務府一直派有人在那,只是殿下想要出宮住,這事得請示陛下。”
“哦,知道了。”朱孝銘閉著眼睛道。
以后自己有很多事情要避人,還是出來的好。
出來以后總是方便些。
雖說皇宮戒備森嚴,其實那只是對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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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
皇城之內無秘密,這是人盡皆知的。
到了別院,進到內院,只見林群風正坐在火爐邊一邊看著《資治通鑒》,一邊吃著炒熟的花生,花生殼散落了一地,爐火讓整個屋子很是溫暖。
“喲,殿下怎么來了?”林群風站起身來道。
“這等好時節,豈可自己獨坐此中?”朱孝銘笑道。
“此情此景,卻是不可缺酒肉也!”林群風又露出了本來面目。
二人一路閑話來到院中一個小池邊,池邊有一座小亭,小亭的三面已經被安上了玻璃窗,臨湖的一面則是門,從亭子一邊有一級級的臺階通往岸上。二人來到亭子中央。
“沒曾想,此院還有此等妙處。”朱孝銘感慨道。
“擁爐看雪酒催人,梁上不曾飛落、去年塵。”林群風吟道。“唉,老矣!”
“故作腐朽!”朱孝銘笑道。
此時,王梓明領著兩個侍衛端著幾碟酒菜過來,用一個燒的很旺的小火爐燙上酒。二人邊喝邊聊,“萬事開頭難,希望你多操操心,把這個研究室建好。”朱孝銘懇切道。
“唉,你這一甩手就走了,我這天天忙得暈頭轉向。也就這幾天才稍微清閑一些。”林群風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