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本侯也能理解你們,到底也是為了家里的一家老小,也罷,本侯便替他們出了這次的費用了。”說罷,陳宇便從身上掏出一塊小金餅來。
一人三十文,陳宇瞧著這些百姓足有三五十人,身上的銅錢便不夠了,手里的這塊碎金餅子大概有個半兩重,足有五貫之數了。
領頭的漢子喜笑顏開的不住打千兒,
“這位郎君果真是出手大方,小民替哥幾個謝過郎君了。”說罷便要上來拿陳宇手中的金餅子。
陳宇剛要遞過去,余光卻瞥見船夫之中有個細皮嫩肉的漢子,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和一干船夫站在一起明顯有差別,心生疑惑,手一指那漢子問道,
“慢著,這是何人吶?瞧著不像是船夫。”
領頭的漢子一看,忙拱手道,
“回郎君的話,這是牙行的人,原是給咱們介紹生意的,這幾日渡口的生意眾多,原先這里不過二三條船,這不,春汛一來,咱們都來這兒找活兒了。”
陳宇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手里的金餅子一縮,指著那漢子道,
“你,給本侯過來。本侯有話問你。”
那牙行的漢子有些惴惴不安的上前幾步,
“見過郎君了,不知郎君找某有何事啊?”
陳宇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本侯且問你,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這渡口的船夫都是你找來的?”
牙行的漢子忙一躬身,
“小民乃是三原縣人氏,喚作劉吉,祖祖輩輩都以牙行為生,這不是瞧著春汛來了,便給船夫介紹些生意罷了。”
陳宇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劉吉,
“如此說來,這發難民財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三十文也是你定價的?”
劉吉反倒鎮定了下來,拱手道,
“不錯,小民家中也要養活一家老小,這抽取些過河費也在情理之中吧?”
陳宇冷笑一聲,
“呵呵,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漢子,本侯且問你,你可知三十文能買多少糧食?區區不到一百步的河道,便要收取三十文,這生意當真好做的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