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酒醉,但求看醉酒的各種人,這就是他去那里的目的。
他知道梅君喜歡他相伴,那他就陪著她,她是他意外獲得的一束月光,安詳寧靜。
他的美好心境就這樣保持著一路回返內城,駕車的侍衛忽然悄聲在前稟報:“殿下,王妃娘娘她家的馬車正和咱們并駕而行呢!”
“啊?那快快停車,我這就接她到我的馬車里來!”乞伏植某種想法上還是感激白容的主動,他這就親自下車牽手她的王妃。
白容帶著矜持的薄笑,一揮手對白二:“把車趕回去,給我娘說,我被殿下接走了。”她不能放過讓她娘知道乞伏植對她的體貼。
鴛鴦看著白容也從心里為她高興,殿下這樣體貼地在卯時三刻的大街上撒狗糧,這是要羨慕死多少人啊?
乞伏植攬住白容細腰一下就舉起她進了馬車里,鴛鴦最后被侍衛扶上馬車的。
她掀開簾子走進馬車內回望遠去的街道,這時候趕著進出內城的貴族以及家眷,仆從們,手執“志”字令牌的不少人呢。
很快,她就在視線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身邊一根夸張的權杖那么顯眼。
這女人米亞,好好地不在仲尼苑的內院住著,繼續搗鼓她的占卜事兒,她去外城又去布置什么幺蛾子呢?
她忠心于白容,但她看不慣這個烏桓女人,算是美麗動人能說會道,但這女人一對碧綠眼眸看著很復雜深沉,說話聲音極度地多變,還偏偏很動聽。
對于女法師米亞的聲音,白容對鴛鴦說那是一種聲音技巧,叫做模擬術,可這女人她真的認為不是好人。
白容輕聲問乞伏植:“殿下此時是否正好與臣妾巧遇呢?”
“對,這種巧遇最美好了,往后多點,再多點兒就更好了!”乞伏植是喜愛詩歌的人,用點情懷對應白容是是不費力的事兒。
“臣妾可是擅自出宮回到娘家的,有些不習慣娘家的沉悶,還是喜歡宮里多一些。”白容特意在鴛鴦面前湊近了乞伏植,蓄意的虛假就是要靠表演。
怪就怪她錯看了謝無心,本來她和謝無心是多么相配的一對兒,此生若沒有嫁給謝無心,她真不知道日子該怎么過。
可這人辜負了她對他的期望,那她只好向表哥乞伏沐提出牽線乞伏植,這可是她看中的他,王族姻緣她本來不稀罕。可她終究因為好面子,還是選擇了乞伏植,恩愛就是要裝飾的。
乞伏植擁住了白容,他心里明白的很,這女子驕橫跋扈可不是她外表姿容這樣溫和,依照她的姿容,梅君堪比天仙。
到了馱龍山的仲尼苑,乞伏植看著白容走進去沐浴的屋子,他出來屋檐下問侍衛:“王妃身邊那個烏桓女法師去見了乞伏陌?”那侍衛低聲稟報之后,他囑咐:“把她給我盯緊點,迅速問清楚事由。”
破曉曙光的內院小屋里,女法師米亞剛換回來平常的橙黃色法師裝束,二王子貼身侍衛就跳進來捏住她脖子逼問:“你對乞伏陌說了什么話?快快從實招來……”
混世女法師米亞,她的權杖不在手上,睜大淺色睫毛綠眼珠不卑不亢,她暫時棲身于仲尼苑的人,她還是老實地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