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長相你記住了嗎?”陳清悟還是有些不放心。
“記住了,昨夜我對著畫像看了半夜呢,記得清清楚楚呢。”夏玢回道,經過這兩日的相處,陳清悟一點小姐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的很,因此,夏玢也比剛見陳清悟那日活潑了許多。
陳清悟看著她像在看幼妹一樣,怎么都不放心,又囑托了好幾遍要她小心,才牽著馬走了。
夏玢走街串巷,在一個角落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漏出里面襤褸的破舊衣衫,抓了把土抹在臉上,走到對面的巷子里,蹲在乞討的殘疾大叔身邊,可憐兮兮的問道:“大叔,你有沒有見過兩個男的,個子有七尺高,瘦瘦的,有一個還受了傷。”
“沒見過沒見過。”那個大叔頭也沒抬,仍然漏出他那只坡了腳變形了的小腿,祈求得到憐憫。
夏玢把懷里的碎銀子掏出一點遞給他,接著說:“求求你了大叔,他們是我哥哥,我找了好久了,前幾日聽說他們在那華安山附近出現過,你有沒有見過他們啊。”
那殘疾的大叔搶一樣的把銀子奪走,好像晚一點這碎銀子就不是他的了,把銀子放在嘴里咬了咬,驗證無疑,才說道:“長什么樣子啊,你再說說。”
夏玢一看有戲,說道:“兩個男的,年紀大的三十了,年輕的那個二十四五歲,長得瘦高的,年輕的那個穿一件靛青色的衣裳,還有一個穿著官兵的衣裳,受了傷。”
大叔心里起疑,試探著說:“當兵的?這幾日老是打仗,莫不是叛軍吧?”
夏玢慌忙搖手,連連道:“不是不是,我家里遭了匪了,大哥哥是當兵的,但不是叛軍,那天回到家就發現家里遭了匪,就和土匪打起來受了傷,再后來,打不過就跑了。”
大叔上下打量夏玢,:“我看你十來歲的小孩,想來也不會騙人,嗯,讓我想想啊,嗯。。。前幾天凌晨,是有兩個男人進了陌陵城,那時候正是戰亂,城門那邊也無人守衛,他們過來還把我的碗給踢碎了。”
夏玢頓時被燃起希望,追問道:“他們長什么樣子,大叔你還記得嗎?”
大叔陷入沉思,:“穿什么衣裳沒看見,他們當時就跑了,不過是有受傷的,你看,那還有血跡呢。”
夏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確實有幾滴發黑的血跡。
“那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夏玢激動的去拉大叔的胳膊。
那大叔說道:“他們把我的碗踢碎了,你得賠錢!”
夏玢沒辦法,只好從懷里又掏出了一點碎銀子給他,大叔才不情不愿的說:“往西走了。”
夏玢感激的對他笑了,:“謝謝大叔謝謝大叔。”
夏玢起身準備往西去,卻錯不及防被那大叔拉住了小腿。
大叔笑的很淫蕩,看著這個小丫頭起了歹心,:“丫頭,別找什么哥哥了,這亂世當頭的,你跟了我,我也是個好哥哥。”
夏玢被嚇得幾乎就要尖叫出聲,:“你。。。你松開我!”
“跟了我吧。。。”殘疾大叔粗糙污穢的手掌撫摸她衣衫下的小腿。
她很害怕,小腿都抖了起來。
“你...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啊!”
“喊吧!看有沒有人理你這個叫花子!”
大叔臉皮很厚,那只粗糙的手隔著衣服,居然能感受到小女孩柔嫩的白肉。當下心猿意馬起來。
夏玢尖叫一聲,閉著眼睛,另一只腳抬起來,狠狠地踢向他,自己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閉著眼睛眼睛一通亂踢,一直踢到那大叔松了手。
夏玢心悸的厲害,頭也不敢回,一直跑出了足足二三里地,才靠著墻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