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難道:“加官不是我一人說的算?再說,這一職位又很重要,怎能……”
“圣上,”集歡喚道,上前握住他的手,“求你了,讓我叔父做宣徽南院使吧。好不好?”
望著她那雙如琉璃般溢彩的雙眸,他鬼使神差地點頭應允了。
她立即笑逐顏開,道:“謝謝圣上。”
圣上留宿在瓊華軒。
次日,極寧殿內侍將圣上上朝所用的常服送到瓊華軒。集歡服侍圣上穿衣,她系好常服革帶,輕聲叮嚀道:“圣上不要忘了宣徽南院使。”
圣上道:“嗯,不會忘的。”
圣上去朝堂后,集歡讓一個內侍守在朝殿外,等圣上散朝就立刻回來告訴她。
兩個時辰后,內侍回來告訴她,圣上退朝了。
集歡問:“圣上回極寧殿了嗎?”
內侍搖了搖頭。
集歡問:“圣上往瓊華軒來了?”
內侍亦搖了搖頭。
集歡道:“那圣上在哪?”
內侍道:“圣上還在朝殿,被幾個大臣纏住了。”
內侍的答話使集歡生出—種隱隱不安的預感。她帶著云束去了朝殿。
集歡走到朝殿門外,發現殿內空無一人。云束聽見北面側殿有聲響,便讓她去北側門。集歡移至北側門,選擇偏角的方位,既能不被發現,又正好能夠清晰的將偏殿發生事納入眼中。
圣上側對著她而立,常服的一只袖子被一個朝臣死死的拽住。那個朝臣周圍還站著另外三位官員。那三名官員集歡很熟悉,是新升中書門下平章政事的韓時平,侍御史陶價,監察御史徐瑋。抓住圣上衣袖的大臣她不認識,但聽其頓挫的音調,她猜測是近來遷補的京都府尹劉文正。
韓時平勸道:“宣徽南院使的資望該位于北院使之上,為正二品職事官,通掌院事。圣上怎可輕易許之于人!”
陶玠苦口相勸道:“鐘繼非乃庸常之材,徒占三司使兼禮部侍郎的職位,公然在朝堂上拉幫結派,私下接受其他官員的授禮,違背官場秩序。此等官宦,如何做得了宣徽南院使?”
劉文正聽了他們的話,將圣上的袖子抓的更緊了。他激憤道:“伏望圣上斷以大義,稍割愛情,追寢鐘繼非過越之恩!”
由于圣上離他太近,劉文正的唾沫直噴到他的臉上。他不好擦拭,只好用另一只袖子遮掩。圣上道:“卿家不同意可慢慢議來,何苦采用這種方式呢!”朝臣不理會,仍然言辭激烈的勸說。
云束看集歡的雙眼洇濕,淚水漸漸積滿眼眶。她不忍再看下去,遂低頭,顆顆淚珠順著她輕微的動勢自臉龐滑落。
集歡盈盈地笑道:“云束,我們回去吧。”
云束答道:“好,我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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