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們聊了很多,這算是第二次心靈近距離的碰撞,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一直等到啟明星耀眼,天際泛白,冷意襲人才肯作罷。
第二天一覺睡到十點多,她才給我打電話喊我起床,我們收拾完就朝云山去,到了山腳已經十二點半了,前方道路曲折陡峭,當地人不建議我們開車上山,因為是要看日出的緣故,加上時間還早,就把車停在山腳停車場隨便吃了頓飯,買了景區大巴車的票上了山。
十一的云山并不是個很好的去處,這里天生陰涼,是夏季的避暑勝地,越往山上走天氣越涼。搖搖晃晃的大巴車上還是坐滿了人,我和何姍坐在靠后的座位,一路上顛簸不斷,我倆的身體時時刻刻撞到一塊。
她可能是壓抑太久,此刻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風卷著長發像是破空的長幡,她眼神溫潤,盡是愜意。
我大膽地伸出手從背后環住她,又是個急轉彎她一下子撞到我懷里,我側目看她,壞笑著將她抱緊。
她掙扎了下就接受了現實,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昨晚聊得太晚,竟然又打著哈欠睡著了。
看著她在我懷里睡得香甜我也不忍打擾,靜靜感受著難得清閑的一刻。
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看了眼這個號碼既熟悉又陌生,我下意識看了眼何姍,又撇到一邊點開了短信:是不是很嘲諷?看到我過得不好,你心里是不是特別開心?
我沒有回復,隨手刪了短信。
胡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未穿過這種裝扮,我曾讓她嘗試,她卻說看起來太過淫*蕩,而此時此刻她正穿衣服著討厭的衣服取悅別的男人。
我苦笑人生無常,那好像是命運憑空打了我一巴掌,我又低頭看著何姍,她正瞇著眼看著手機的方向,看到我的眼神便抿唇笑著起身。
“快到了吧?”她看著窗外,山間的濃霧涂抹了天空,空氣中的水粒壓濕了衣衫,她關上車窗揉揉眼睛,裝作不經意問:“誰發的消息啊。”
我看著她的眼睛,并不準備說謊,“是胡妍,不用管她。”
何姍并沒有想象中的反應,而是很云淡風輕地點點頭,甚至長舒了口氣微微笑著,“好!”
彎折的山路時常坑洼,望著山谷中還是一片霧景,到終點站下車還需要換乘電瓶車,山間的涼意已然潑灑下來,灰蒙蒙的霧像是憑空編織的結界。
我倆坐在電瓶車上看著山間清凈路段的風景,不由覺得心曠神怡,她伸開雙臂擁抱清風,無憂無慮地咯咯笑著。
我側目看著她,為她整理好吹散的長發,她目若含春回望,眼里干凈不染塵瑕。
到了住處詢問了吧臺,前臺張嘴就是三百五一天,還剩下一間大床房了。何姍扭頭看我一副狐疑簡直嚴重懷疑我蓄謀已久,前臺卻補刀說:“這里的幾家平價酒店都是這個價,再不訂這一間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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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還是暗喜一下,何姍臉色尷尬拿出手機翻弄一會,最后看著我又紅著臉拽拽我的衣服小聲說:“別家的也有就是太貴了,不劃算,那就這家吧。”
我故作歉意,嘆了口氣把身份證遞過去,何姍也糾結了會遞上身份證,借著瞬間我還是瞥了眼,很難得證件照和本人都很漂亮的,何姍確實很上相,畢竟有資本。
辦理了入住,何姍像是個小尾巴般跟在我身后低著頭雙手捏著衣擺走得極慢。我時不時回頭看她,到了門口刷了卡推開門等她,她抬頭看著我雖沒說話,臉上也是五味雜陳,終于篤定勇氣進了房間。
我把門輕輕關好,又迫不及待地搓搓手笑著看她,她則環顧著四周,特意看了看衛生間的墻壁確定不是玻璃材質,又為難地看著床被,最后坐在床尾神色微微緊張地看著我。
“我...”我倆幾乎同時開口
“我想休息會,你...要不先出去轉轉?”她喃喃說著
我搖搖頭,“那不行,早上四點半才睡的,又趕了兩個小時的盤山路簡直又累又困。”我伸了個懶腰
她觸電般彈起來,捂著衣衫瞪大眼睛看著脫掉外套的我,“你...你干嘛?”
“睡覺啊。”我笑著湊近過去,“怎么,你還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呢?”
她連連后退,一直被我逼到床頭,拿著靠枕放在胸前,“你你你不能這樣。”
我咧嘴笑著看她的窘迫樣子,順手將窗簾合上,頓時房間內只剩下微黃的燈光。
“多有情調,你看~”我說著脫掉鞋子在床上一個翻滾卷著被子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