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說:“這還不夠。”又退三十里仍不下令駐軍。一直退到九十里,到了一個叫城濮的地方,恰好是三舍之地,這才下安營息馬。
這時,三路人馬來相助了。一路是齊昭公命上卿國懿仲的兒子國歸父為大將,崔夭為副將;一路是秦穆公命次子小子慭為大將,白乙丙為副;一路是已解圍的宋成公命司馬公孫固留在晉營中助戰。大家都在城濮駐扎。
楚軍那邊見晉師未戰而自己先退了這么遠,都是驚喜不已。斗勃認為,既然晉軍已退了這么多,楚國也有面子了,不如見好就收,退兵算了。
成得臣怒斥:“我已請來增兵,要是不打上一仗,怎么跟大王復命?晉軍后退,士氣必損,應該趕緊追擊!”
于是下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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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前行九十里,恰好遇上晉營,那成得臣依山憑澤,揀險要之處扎了營。
見此情形,晉國那邊有將領頗為不安,對先軫說:“要是被楚國占據了險要之地,那就難攻了,不如出兵相爭。”
“據險是為了固守。成得臣此來是為了戰而不是為了守。雖占據險地,又有何用?”先軫不以為意。
重耳自己還是信心不足,畢竟還從未與大國交過戰。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某一夜忽做了個奇怪的夢。仿佛是當年流亡楚國時,與楚王摔跤,他氣力不支仰面倒地。楚成王趁機伏在他身上,打破了他的腦袋。
嚇得重耳驚坐而起,久久緩不過神來。此時狐偃跟他睡同一帳中,趕緊討教:“這個夢莫非是什么不祥之兆嗎?”
狐偃彎腰拜賀:“此乃大吉之兆,主公必勝!”
“這是怎么話說的?”
“主公仰面倒地,得天相照;楚王伏在您身上,是伏地請罪。主公以腦予楚,是柔服的意思,不是獲勝又是什么呢?”
文公這才暗自釋然。天剛有點微亮,楚國便派人來下戰書了,上寫著:“請派軍士出來戲耍一番,請君登車觀看,得臣也好養養眼。”
狐偃搖頭:“打仗這么嚴重的事,說成戲耍,他能不敗嗎?”
文公命欒枝寫回書:“寡人未忘楚君之惠,是以敬退三舍,不敢與大夫壘。大夫必欲觀兵,敢不惟命!”
使者走后,文公與先軫再次檢閱兵馬,一共七百乘,精兵五萬余,這還不算齊國秦國宋國派來助戰的。只見全軍井然有序,進退有規,嘆道:“這都是郤縠調教得好哇!”
大戰當前,元帥先軫開始分撥人馬。命狐毛狐偃的上軍,連同秦國副將白乙丙攻楚國的左軍,與斗宜申交戰;命欒枝,祁瞞的中軍列陣,與成得臣的中軍相持。另外讓荀林父,士會,各率五千人為左右接應。再讓國歸父,小子慭帶著齊國秦國的軍隊,從間道繞楚軍后頭埋伏,只等楚軍敗了,便直殺入中軍大營。
魏犨此時胸口的傷已養好,自請為先鋒。先軫會答應嗎?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