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闔閭畢竟年紀大了,無法忍受斷趾之痛,逃到七里之外,還沒等回營呢,大叫一聲,死了。伯嚭先行一步,護送著他的靈柩返回姑蘇。王孫駱引兵斷后,徐徐而返。越兵倒也并不追趕。
也是吳王闔閭這么多年來窮兵瀆武,好大喜功,才有此禍。
太孫夫差出城迎喪,嗣位為吳王。他為祖父選的陵址在破楚門外的海涌山,依山鑿穴,將之前專諸刺王僚用過的魚腸劍殉葬,其余還有六千副劍甲,無數的金玉古玩,充為陪葬之物。
闔閭下葬之日,夫差下令,將所有修陵的工匠通通殺死,以為殉葬。三天后,有人看見闔閭下葬之地,有一只白虎蹲在上頭,所以此山得名為虎丘山。之所以有白虎,人們認為是陵墓的金氣所招。
后來,秦始皇想掘開闔閭的墓葬,找尋魚腸劍,沒尋到。但挖開的地方漸漸形成一座深湖,便是如今的虎丘劍池。
專毅為救闔閭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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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沒多久也死了,附葬于闔閭墓附近。
夫差為祖父辦完后事,立了自己的長子姬友為太子。為了使自己不忘祖父之仇,他安排了十名侍者,輪班站在庭中,只要自己經過,便大聲呼他的名字:“夫差!你忘了是越王殺了你的祖父嗎?”
一聽此話,夫差馬上流著淚答道:“不敢忘啊!”
此外,夫差還命伍子胥與伯嚭在太湖上操練水軍,又在靈巖山設立射棚,以供自己練習射藝。一切安排停當,只等著三年守喪期滿,便發兵為祖父報仇。
吳國的事先擱置一邊,再來看看徒有其名的晉國。如今的晉國朝堂中,晉頃公早已失勢,六卿各自結黨爭權,自相魚肉。其中,荀寅(中行寅)與士吉射(范吉射)兩家通婚,關系極為親厚,而韓不信與魏曼多對他們十分忌憚,這是兩黨。
荀躒,也就是智躒,有個寵愛的家臣叫梁嬰父,有多么得寵呢?智躒甚至想把他推到卿士的地位上。梁嬰父仗著得智躒的寵,膽子越來越大,竟想驅逐中行寅,自己取而代之。所以,智躒為了一個梁嬰父,與范氏和中行氏交惡。
晉國地位最尊崇的上卿還是趙氏,趙鞅族中有個子弟叫趙午,封地在邯鄲。趙午的母親就是中行寅的妹妹,所以趙午就是中行寅的外甥。早些年,衛靈公曾與齊景公合謀反叛晉國,趙鞅領軍伐衛,衛靈公無奈獻上五百戶人家來謝罪,趙鞅把這五百戶全遷到邯鄲,稱為“衛貢”。
沒多久,趙鞅改主意了,想把這五百戶人家全遷到晉陽,以充實趙氏的宗邑,趙午怕激起這些衛人的反抗,便沒有奉命。趙鞅火了,心想區區一個趙午竟敢出頭和自己作對,于是將趙午誘騙到晉陽,把他殺了。
眼見趙鞅竟敢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公然誘殺自己的親外甥,中行寅怒不可遏,便與范吉射商議,準備共伐趙氏,為趙午報仇。
晉國的六卿糾葛猶如一團亂麻,究竟何解?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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