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后,近海市市局。
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警察叔叔們為了盡量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做筆錄時問得都十分詳細。
聽到龍哥一行人因為在小巷里持械追砍余慶而意外身陷魔爪,張衛民因為想留下來訛錢鬧事而未能及時疏散之后,警員們都不禁為之唏噓難言。
尤其是,龍哥在接連兩次被王隊長嚴詞警告的情況下,還要堅持上門鬧事、威脅堵店...
這等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的作死能力,著實令人萬般感慨。
在一片唏噓之中,余慶和林小晚各自做完了筆錄。
而這時,時間已經接近晚上零點。
因為王隊長已經向雙方父母打過電話、報過平安,而李悟真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他們留下來配合,所以余慶和林小晚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一起坐在警局的辦公室里休息等待。
對近海市這個一向風平浪靜的小城來說,這次入魔者的襲擊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
在知道大概的傷亡數字之后,警局里的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無比。
不過...
余慶和林小晚卻完全沒被這凝重的氣氛影響。
雖然剛剛才從入魔者手里逃出生天,但這兩個心大的家伙不僅沒有出現所謂的PTSD癥狀,反而還沒皮沒臉地在這緊張而凝重的空氣中談起了戀愛。
此時林小晚已經脫了那勒腳的高跟鞋,蜷縮著她那雙纖細而不失弧度的小腿,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辦公室墻角的小沙發上。
林小晚這種愜意過頭的姿勢略微有些不雅,而那兩只包裹在絲襪下、裸露在空氣中、還時不時在余慶面前晃蕩兩下的小腳丫子,更是刺激得這位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隱隱有些心猿意馬。
然而,她卻像是完全在余慶面前徹底放下了戒心和隔閡,不僅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還十分忘我地以這種略顯誘人的姿態和余慶談天說笑:
“喂喂...”
“真的假的?”
“余慶學弟,你也是和那個大叔一樣的修行者?”
話題正好進行到入魔者和靈氣復蘇上面,余慶也就順勢說出了自己作為修行者的秘密身份。
反正林小晚之前已經親眼目睹了入魔者和修行者的戰斗,還從警員那里聽到過十分詳細的科普,也不算是什么需要對其保密的局外人。
“不對啊...”
不待余慶回答,林小晚就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身體不是不行嗎?”
“怎么還成修行者了?”
“啊?”
一聽到這“不行”兩字,余慶一下子就認真起來:
“誰說我不行的?!”
“不是我吹,我現在隨便做百十個俯臥撐都不帶喘氣的,去參加奧運比賽都能拿個冠軍。”
“唔...”
林小晚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那你在公交上怎么那么容易就犯起心臟病了?”
“額...”
余慶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那個時候才剛覺醒氣感一個小時,這靈氣...它也沒那么快生效嘛。”
“這樣啊...”
林小晚狐疑地看了他兩眼,便也不再往下深究。
她馬上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更為重要的地方:
“吶吶...”
“那氣感是怎么覺醒的啊?”
林小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有什么竅門嗎?”
“能不能教教我?”
靈氣是個好東西,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
林小晚雖然沒有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御劍飛行、斬妖除魔,但她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子,顯然是少不了對青春永駐、容顏不老的向往。
“這個...”
余慶是靠系統覺醒的氣感,面對這個問題他只能無奈搖頭:
“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竅門。”
“這個問題李叔或許能知道一點,你還是等他來了再去問他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余慶這邊話音剛落,李悟真那風塵仆仆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余慶和林小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