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稍顯訝異,最終還是把鑰匙推了過去:“不用。”
江梓撿起鑰匙一把塞到她的手心里,態度十分堅決:“別誤會,老子有去處,拿著。”
見沈雁書一臉為難,他解釋到:“我不可能隨時去小巷子撿你,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說白了,老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耍你,萬一玩兒夠了不要你了,你能去哪兒避難?這個房子我會一直租下去,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哦。”沈雁書垂眼,把鑰匙放在桌上,“真的不用。”
江梓擰眉看著她,心道:這小白眼狼,賣慘裝可憐真是一絕。
“行了。”江梓從位置上站起來,“我玩兒夠了,你自便吧。”
沈雁書捏著勺子的兩根手指漸漸泛紅,充盈著血色:“嗯。”
他走了。
鑰匙依舊在桌上,他的背影還是一貫灑脫,好像什么東西他都不在乎似的。
沈雁書一個人吃著水果冰粉,西瓜試不出甜,菠蘿嘗不出酸,就連碗里的紅糖味兒也很淡,從狹窄的過道看出去,那陣烈陽依舊曬人,風灌不進狹窄的店里,空調溫度有點兒低,吹著人很冷,一直襲去心口。
這段日子沒有江梓在,沈雁書總覺得缺少了什么,沒人噎她懟她,她就像一個啞巴和透明人一樣穿行在學校和住處這條路上。
他也很少出現在學校里了,沈雁書圈子不廣,打聽不到他去哪兒了,但好像又聽人說他沒退學。
她還很傻逼的以為兩人會在某片林蔭下偶遇,只不過后來才明白,他們那不叫偶遇,是江梓特意等她。
一個月后的鐵道上,江梓一個人坐在邊上,俯瞰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十月份的天氣正好,不冷不熱。
他雙手抱著雙膝,把頭埋在手肘上想瞇一覺,剛閉上眼睛,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小孩兒高興的喊他:“燒烤哥哥~”
這……
江梓猛然抬頭,便看見沈雁書牽著小孩兒的手往這邊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只大風箏。
算算時間,都已經一個多月沒看見沈雁書了,她的頭發長了不少。
“你們怎么來了?”江梓沒動,抬頭看著沈雁書的臉。
小火鍋撲過去坐在他旁邊:“我們來這里放風箏,順便找哥哥玩兒。”
“放國慶,他不上興趣班,就來走走鐵路。”沈雁書解釋一句,在他看來有些刻意了。
江梓淺淺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火鍋的腦袋:“你告訴哥哥,是不是你雁書姐姐想來找我的?”
小火鍋咧嘴朝身后看了一眼。
“小白眼狼。”江梓跟著看了過去,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沒意思,一點兒都不耿直。”
沈雁書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jian,沒人耍我很無趣。”
“哥哥,”小火鍋扭著他的衣服邊角,神秘兮兮的湊近他說,“你最近怎么都沒來找雁書姐姐啊?”
江梓思索片刻,眼神瞄了一眼沈雁書說:“你雁書姐姐忙,我怕打擾她。”
沈雁書向前走了兩步,坐在他的旁邊:“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你分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耍我了沒。”
江梓聽明白了,但還是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啊了一聲。